10. 见春
明面上看,我嫁过来,是因为和陆淮安的心上人长得像。若非在京中的名声实在太难听,也不至于年满十八还未成亲,最后不得不娶了我这个机器人。陆淮安慌乱又小心地抚过我肩头:「赵青萝,你为什么替我挡剑?!」「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赵青萝。」睁开眼,他正气冲冲地瞧着我,咬牙切齿道:郁书怀点点头,神色缓和下来,同他们走了。甚至一开始他与秦峥打赌娶我,也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郁书怀。我虽有些不解,但眼看掌柜已经将几托盘首饰摆出来,连忙过去,用程序扫描一遍,选了支两指宽的纯金绞丝牡丹花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郁书怀一下子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的手停在我前襟,抬起眼,「赵青萝,被和那三十头狼关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害怕?」难道我判断错误,那位起义军首领才是真正的传奇将军,陆淮安不过是茫茫历史中某一个失去记载的普通人?「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梦,还是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实。梦里,我爹娘离奇过世后,我为了追查他们死亡的真相,平了战乱,甚至带兵杀尽了那伙起义军。然而回京那一路,却见饿殍千里,民不聊生,唯有京城灯红酒绿,仿佛整座城的上空都飘着香雾聚成的云彩。」只是如他所说,他在梦里杀了那位起义军首领之后,便离奇死在了太华殿中。「你要走了,是不是?赵青萝你要离开京城了对不对?」「你要走了,是不是?赵青萝你要离开京城了对不对?」「簪花为聘,你一日为我妻,终生是我妻。赵青萝,无论是生是死,我都在京城等着你。」「赵青萝,我来替你报仇,好不好?」
Aug. 1, 20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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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白裙之欢
「开什么玩笑?江尧今年十八岁,你看上去也就三十,现在你跟我说你是他爸?!」「他不是十八岁,而是十六岁。」医院一楼的咖啡厅,我和江辞面对面坐着。我起身要走,江辞动也没动,只是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说:「三千万。」于是我笑了笑,抬手扣住他肩膀,暧昧地眨眨眼睛:「老公,今天不去公司吗?」我扯了扯唇角,拎着我淘宝19.9包邮的帆布袋,皮笑肉不笑地从两个人中间挤过去:「借过。」「开什么玩笑?你男朋友才十八岁,都没到国家规定的法定婚龄!」江辞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你妈是高兴,今天家长会,你们老师特意表扬你了,说你进步很大。」我笑了笑,仰起下巴,一点点凑近他,「你知道吗?一开始认识你儿子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撩拨他的——」我笑了笑,顺手把捏扁的空啤酒罐丢掉,走过去,撑着江辞身后的椅背俯下身去:「那天晚上的话,你都听到了?」是姜姜先发现的,连忙伸手戳我:「微微,那边爱马仕里的是不是你那位便宜老公?」几天后的晚上,我的银行卡收到两笔转账,加起来一共三千万。「所以你那段时间配合江辞演戏,表现得像我妈一样,是因为他答应了会给你三千万吗?」——在认识我前一个月,江尧就满十八岁了。班主任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秦女士,是江尧先动手打的他同桌!」我翻了个白眼:「自己打电话问他班主任去。」我有些艰难地说:「就算这样,那天你和姚知雅约会,还因为紧张喝了酒。」我有些艰难地说:「就算这样,那天你和姚知雅约会,还因为紧张喝了酒。」江辞的语气有点疑惑,「我很久没和她见过面了,上次确实因为紧张喝了酒,那是因为第二天要和你见面。」当初住在江家,我晚上给江尧煮小米粥,理直气壮地让他晚饭吃清淡点。绷到极点的暧昧瞬间荡然无存,我叹了口气,回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没什么可问的,从已知的信息里,已经能推测得七七八八了。」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也没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在这套房子验收那天,我难得发了条朋友圈,当晚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你买房了?怎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我垂着眼,笑了笑:「哎,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就让你见识了这种糟心事,是不是还蛮下头的?」江辞摇摇头,握着我的手,轻轻贴在他脸颊上,凝视着我的眼睛:「我也不会。所以,我和你一起学。」我张口咬住,看着他脸上残存的几分冷意,忽然偏头笑了笑:「江先生,你这是在吃醋?」江辞摇摇头,握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贴着他脸颊。我叹了口气:「你和姚知雅的婚约怎么办?姚家都发过通稿了。」姚知雅提着那只金棕色的爱马仕,冲我优雅地笑:「秦小姐,旁边有家咖啡馆,我们去喝一杯?」
Aug. 1, 20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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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殊途
周澍的第一场十万人演唱会,他唱着很多年前写给我的情歌,向他的新欢求婚了。她只不过说了两句话,周澍的表情一下子就缓和了。抬眼的一瞬间,分明看到了门边的我,但吻落下得毫不犹豫。周澍说:「姐姐,你等我大红大紫,开第一场十万人演唱会的时候,我要在全世界面前向你求婚。」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我硬生生咽下去,我看着他,点点头:「对,我眼光是不好。」止痛药的分量太轻,胃部的痛越来越强烈,我额头冷汗涔涔,终于忍不住说:赶在民政局下班前,我和周澍成功拿到了离婚证。赶在民政局下班前,我和周澍成功拿到了离婚证。因为是老房子,装修又旧得不行,再加上租了多年的情分,房东要价很便宜,还反复跟我确认:「唐小姐,你真的要买这房子啊?」他要在本市新建的体育场开演唱会,是国内第一场可以容纳十万人的现场演出。「总有一天,你也会来听我的个人演唱会。」我僵了僵:「怎么会不认识?他演唱会的广告都宣传一个月了。」「唐容,你知不知道我就你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你走了我怎么办?」到演唱会那天,我特意求医生帮我打了双倍分量的止痛药,然后换上常服,化妆,给苍白的嘴唇涂上口红。因为化疗,我的头发差不多快掉光了,钟宁去帮我买了顶假发。周澍掐着我手腕,恶狠狠地问我:「你来干什么?」我静静地看着他,「你还是滚出去吧,我就剩这么点日子了,别让我不痛快。」他拼命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这样的。姐姐,我只是一时没想明白,我最爱的人还是你,你不要死,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十八岁的周澍凑过来,和我头碰着头:「姐姐,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Aug. 1, 20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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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终点
他带着满身未散的血腥气,一进门就过来抱我:「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吃饭?」他一点点凑近,盯着我惊惶的眼睛,「第一天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践行这一条的,除了沈阿姨之外,还有沈应星。我常常想,就算我有一个亲哥哥,他对我也不会比沈应星更好了。因为始终没有找回沈应星,沈阿姨的身体和精神渐渐变得不太正常,在我二十岁那年就去世了。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几乎又快要忍不住,把他和记忆中的沈应星混淆在一块儿。贴着头顶的体温如此温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真的希望他是沈应星,他没有失踪,我也没有被拐卖到这种地方。沈应星让司机停了车,转头问我:「要不要吃糖炒栗子?」「穗穗,为什么不听话?」而大概是因为,住在医院那几天,我跟他讲了一些我和沈应星小时候的经历。只不过,从一开始,我故意装作被那对老夫妻迷惑的时候,只是想去那个人口贩卖集团卧底一段时间,找到他们的老巢。「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有很多战友和我并肩作战,目的就是把你们这群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沈应星。」其实我会去读警校,也是因为沈应星。我咬着牙,直直看进沈应星眼睛里:「穗穗,记住,沈应星很多年前就死了,我是沈恪。」「穗穗,记住,沈应星很多年前就死了,我是沈恪。」而我的哥哥沈应星,永远地活在十五岁那年夏天。
Aug. 1, 20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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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长情
一张我和他的合照,是当时他同意了我的表白后,在朋友圈官宣他有女朋友的事情。而他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淡淡地说:「别没事找事地迁怒我,到底是谁让你难堪,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他们的同学就说话了:「开什么玩笑,你高中的时候和秦南就差最后一击了,他女朋友要是介意,介意得完吗?」秦南骤然抬高了声音,语气严厉,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抽回手,可他一下子握得更紧。我追了他两年,恋爱又四年,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可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迟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我妈抓住我手腕,压低了嗓门,急声说:「周柳你是不是疯了?亲戚朋友都在,你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直到我爸严厉地开口:「这婚你不结也得结,没得商量!等会儿你去跟小秦道个歉,一个女孩子,心胸放宽广点,要有容人之量。」秦南伸出手来,似乎要握住我的手,「今天真的是个意外,走到今天,我和何夕已经不可能了。我刚才那么说,也只是因为,她一直都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我不想让她那么丢脸。」我垂眼笑了笑,然后走过去,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端起桌上的红油三丝,一整盘倒在她裙子上。深吸一口气,我尽量平静地看着秦南,看着我爸妈:「那三十万,没经过我的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参与。」她顺风顺水地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栽跟头,看我的表情极其难看,却在警察的要求下,不情不愿地向我道了歉,然后让她的朋友删掉了那条评论,又重新发了条澄清视频。并且告诉大家,那三十万的事情,自始至终我都不知情,就交给我爸妈和秦南自己去协商解决。我一直用「他也对我很好」来催眠自己,以至于强行忽略了一个事实——如果要在我和何夕之中选一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向她。我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找我干什么,想让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吗?」
Aug. 1, 202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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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山海
我妈打了好几通电话没人接,愠怒地骂我白眼狼。就像三年前,作为优秀毕业生,学校提出,希望毕业典礼那天,我爸妈能够到场,上台说两句,也方便学校拍照宣传。为什么许泽和许娇想吃什么,第二天餐桌上就有什么。「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本来今天过生日的,应该是两个人。」我刚离开一个月,她就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赶出这个家。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开了她的手,以至于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她绷着脸,淡淡地说:「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只是冷着脸告诉爸爸:「许桃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只让她男朋友告诉我,她嫌我们一家人恶心。」我妈羡慕地说:「养孟梦这种女儿真是贴心啊,一回来就帮着你买菜拎菜。不像我们家那不懂事的许桃,她姐姐结婚都不回家,还找个男朋友来骂我们。」「我们已经尽可能进行了缝合,但有些零碎的肢体被犯罪嫌疑人带走。根据他自己交代,可能……」据说他的作案动机很简单直白,就是因为前女友抛弃他,投向了有钱人的怀抱。下手的几个被害人,多多少少,也都和他的前女友有几分相似。「许桃临死前那通电话,是不是打给你的?」可路过某座城市,在游乐园看到一个拽着红气球,挽着妈妈的手路过的小女孩时。第二天早上我背着书包出门,我妈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淡淡地说:她低头走了好一会儿,忽然问许泽:「你说,许桃是不是很恨我?」许泽也已经二十一岁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但小孩子的行为,只不过是在模仿家里掌握生杀大权的大人。接完那通电话后,第二天我去公司,隔壁工位的同事告诉我,她怀孕了。第二天,我妈很早就起来,去了趟菜市场。第二天上午琴房就被腾空了。我爸倏然打断了她,「我体谅你丧女之痛,但你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赵素?我在医院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不见你来安慰我,就知道提许桃。早上不帮我买早饭,也要回去擦她的遗照。」第二天她做了一大桌子菜,每道里面都放了过量褪黑素。
Aug. 1, 202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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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山止川行
皇上凝视着我,眼中的欲色像是暗夜中的浪潮,一点点翻涌上来:年近花甲的岑太傅,被我生生气晕过去。「滑脉如珠,郡主这是喜脉,只是胎相有些不稳,微臣稍后会开一张安胎药的方子,还请陆大人遣人去抓药。」说,柏将军战死北凌关,为国捐躯。在当初那场堪称血腥的储君之争里,她的父亲为李慕风助益良多。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咬出血来:「皇上日理万机,是不是忘了,我身怀有孕,尚且胎像不稳。」李慕风笑了笑,张口咬在我颈侧,细细吮吻。良久,李慕风扯了扯唇角:「朕究竟是哪里比不上柏清川,南乔姐姐无论如何都瞧不上朕。」我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为什么他会让你随我一同入宫?你是不是早就——」「她行为如此上不得台面,那是不是柏将军的遗腹子还不好说呢!」皇后笑了笑:「宁舒郡主身怀有孕,该留在宫中安胎的,怎么过来了?」我冷冷地说,「陆离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赏他的东西不计其数,需要去偷哪位娘娘的东西?既然说了他是偷盗,那赃物呢,谁搜出了赃物?」他拽着我的后脖领,把我拎到无人的杨树林里,一言不发,恶狠狠地吻住我。但我实在是疼极了,连着发了几天脾气,到最后,连李慕风都有些不耐烦了。那天夜里,李慕风忽然提出:「姐姐,朕封你做贵妃好不好?」「李慕风,我早知道是你,也知道孩子是你的,所以他没了,我很是高兴。如果那真的是柏清川的孩子,我一定会把他保护得很好,不会喝下那碗银耳汤。」
Aug. 1, 20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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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山止川行:陆离番外
陆离第一次见到周南乔,是在江南。陆离让人将柏清川和周南乔的尸身一起葬在了江南,就在她爹娘身边。陆离让人将柏清川和周南乔的尸身一起葬在了江南,就在她爹娘身边。陆离让人将柏清川和周南乔的尸身一起葬在了江南,就在她爹娘身边。
Aug. 1, 202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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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旖梦
男朋友有个双胞胎哥哥。第一次见面,他微笑着问我:「你能分得清我和他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严慎的双胞胎哥哥,严恪。「为什么你之前都没告诉我,你有个双胞胎哥哥,还是这样的……」直到身边的女同事扯了扯我袖子:「夏卿,我是不是瞎了?为什么大股东和严慎长得那么像啊?」话音未落,我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抓住手腕,强硬地抵在了墙边。我下意识往后仰,却被天花板的灯光刺得流下眼泪。他垂下眼睫,望着我,轻轻笑起来:「卿卿是不是醉糊涂了?为什么对着我叫我哥的名字?」以至于大部分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他轻轻地说,「我爱你,你不能不爱我。」溶溶月色穿过玻璃照进来,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就像是我在情不自禁、无法克制地,一点一点被严恪吸引。第二天醒来时,手铐重新挂上了我的手腕。「其实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明明我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是因为他比我更好,爸妈就永远看不到我。」严恪随手扔掉手术刀,慢条斯理地走到我面前。冷白的皮肤衬着猩红的血,还有唇边一如既往斯文温和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严慎开着我那辆价值几万块的破二手车,渐渐驶入人烟稀少的富人区。
Aug. 1, 202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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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失火
周轻砚置若罔闻,反而神情淡淡地看着我:「为什么不能坐?你还睡过我的床呢。」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故作不满地吐槽:「周轻砚你起来,皮带硌到我了!」话音刚落,周轻砚的脸上染了层冷意,眼神一瞬间锐利如刃。我还没和周轻砚说学校论坛里盖了上千层楼的帖子。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明白,周轻砚为什么一大早不见踪影,直到现在才出现在食堂。她说完,笑眯眯地招呼一旁的周轻砚,「走吧。」周轻砚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你吃吧,我进去休息了。」「小姨,周轻砚是谁,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呀?」接下来几天,我和周轻砚勉强算是相安无事。第二天下午,我出门时,周轻砚跟我一起。又转头对周轻砚小声道:「阿砚,老师现在身体不好,不能生气。今天是我的庆功宴呢,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好不好?」周轻砚轻轻吐出一口气,倒了杯柠檬汁给我:「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想到,那晚周轻砚竟然是醒着的。我回过神,把周轻砚拖出黑名单。周轻砚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把我揽进他怀里。还没等我开口,周轻砚已经说话了:「确实添了不少麻烦,把姜望累得够呛。」还没等我开口,周轻砚已经说话了:「确实添了不少麻烦,把姜望累得够呛。」我得意地瞥他一眼,装模作样地关心道:「周轻砚你没事吧?磕到哪儿了?」直到周轻砚拍了拍我手背,示意我看手机。周轻砚点点头,把我扶了起来:「阿姨放心吧。」他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然后和颜悦色地问:「是你小姨亲口告诉你,她喜欢的人叫周轻砚吗?」回去的路上我有点沉默,周轻砚察觉到了,用空着没提东西的那只手,一把揽住我,低声问:「怎么了?」不同的是,梦里的我,在打架后的第二天,跟周轻砚表白了。
Aug. 1, 202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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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如常
以至于在我回过头,看到我妈年轻了二十岁的面容时,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从兜里摸出手帕给我擦眼泪:「你怎么了?这几天动不动就流鼻血,早上看着无精打采的……福利院又给你打电话了吗?」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我跟在她身边,坐上公交车,摇晃着穿过半座城市。为什么洗澡的时候,时不时会在我妈身上看到青紫色的伤痕。为什么某个我从幼儿园回家的傍晚,会看到警车停在楼下。我越来越不解,她为什么要和蒋舟在一起。直到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她接下来的话,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以至于我听得并不真切。「从刚才出门你就不对劲,是不是那个福利院的张院长又催你打钱了?」她仍然没有放下心,反复追问我有关福利院的事情,完全没有再提到蒋舟。醉醺醺的蒋舟站在门口,一刀砍进了她的大动脉。以至于很多个难以安眠的午夜,我闭上眼睛,就是铺天盖地的血红色。小时候在幼儿园玩滑板车,平衡木,因为我平衡太差,摔得膝盖破皮出血。她伸出手,把我在病床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一点点梳理整齐。在蒋舟常去的那家台球室外,等了好几个小时。「我已经拿到证据可以证明你的犯罪行为了,还在一块儿,你在做什么梦啊。」方安宁聪明懂事,幼儿园老师总夸。
Aug. 1, 20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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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卷王永不摆烂
作为娱乐圈的劳模女明星。我说:「在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不过只读了一半就进组了。」「有没有搞错,对小孩子这么不客气,果然暴露本性了。」她忽然提起周时川,我愣了好一会儿。我冷冷地看着她:「乔璇,你二十四岁,别真把自己当弱智儿童。什么事都推给你儿子,要是我女儿出了什么问题,这节目你就别录了。」当初我想收养唯卿,而他被家里人逼婚逼烦了,才有了这段各取所需的婚姻关系。第二天唯卿痊愈,节目组又恢复了对我们的拍摄。第二天唯卿痊愈,节目组又恢复了对我们的拍摄。结果我刚提了两根莲藕上了岸,还没来得及擦掉手上的淤泥,工作人员忽然急匆匆跑来。「我也没想到那辆车见了人竟然不减速,我也不希望出这种事啊。」小唐包着眼泪,用力点点头:「陆玉姐,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唯卿。」「我女儿是我收养的,她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她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能随我姓?口出秽言、造谣生事的网友,很快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天刚蒙蒙亮,《和妈妈的十天旅行》节目组就发布了道歉信。「摆烂也不是这么摆的,什么都丢给几岁的小孩子做,自己在背后享福,喜欢她的是不是现实里也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啊?」「看来周先生在异国他乡,桃花运也相当不错。」周时川无奈地笑笑,「因为之前昏迷过去,没看到节目直播,让你受了两天委屈。对不起,阿玉。」我点点头,下意识又要说谢谢,又及时吞了回去。她摇摇头,看着周时川的眼睛里闪闪发光。周时川就是在这时候找到了我。两年的婚姻,足够周时川把我的软肋,摸得清清楚楚。在那段已经越来越模糊的,有关原文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出现周时川这个人。周时川吻着我的眼睛,唤回了我游离的神思:「阿玉,这种时候,是不是该专心一点?」
Aug. 1, 202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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