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兵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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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苏云萝，王后是不是最厉害的棋子？」白欣容问她。「我不明白为什么任鎏要杀死龙聪，」利东关上记录仪说，「他杀了赵威是为了灭口，袭击叶真路是因为害怕，但是杀龙聪的理由是什么呢？仅仅是因为龙聪可以证明那天晚上白欣容在那个酒吧出现过吗？」「龙聪是除了任鎏之外，唯一一个在个酒吧见到过白欣容的人，」梁荣文说，「俞欣然，张志涛还有陈曦，都说没有见到白欣容。」——她在学校见过这两位警察，他们虽然都穿着便衣，但是身上依然有一股子凛然之气。这两个警察一个叫做利东，一个叫做梁荣文，曾经来学校问她在6月2日那天有没有在河堤的398附近见过白欣容。「不认就不认，没关系，」张柳岸看着她那只微微发抖的手蜷成拳头，每次她一做这个动作，就会恢复成那个十二岁少女的神态，这是他当年认识的那张脸，「你告诉我『谢静婵』当初离家出走后的生活，好好地告诉我，然后我们再编一个谎言，瞒过你妈妈好不好？」她们都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被看到过最丑陋的样子，世界也是在那个时候坍塌的。白欣容死了，谢静婵也死了，而叶安逸则作为一个被剥离了感情的新人格诞生了。后来的后来，谢静婵的母亲中伤他们之间有不轨行为，张柳岸之所以起了复仇心，也许和这个下午有很深的联系。此时此刻，张柳岸注视着她的锁骨，她身体很热，T恤湿了一片，锁骨上也许也带着汗。他忍不住附下身，垂下的睫毛都能轻轻扑扇到她的脖子上，他沉醉其中，仔细寻找过去回忆中的轮廓，那朵玫瑰的轮廓。门缝里的人影和另一个人影重合在一起，朱里清好像是扑到了张柳岸的怀里，声音变得含糊起来：「我很开心，我终于可以把年少时候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就算你骂我不知廉耻，我也甘心……人这一辈子，到底有多少次可以放心去爱呢？难怪谢静婵当年愿意为了你离家出走……如果是我，我也可以……」「这么说你妈妈真的是护犊情深，不知道的一定以为她才是谢静婵妈妈。」张柳岸似笑非笑地说。多年之后，她发现「谢静婵」没有死，她一直活在她的体内，会被张柳岸的一个吻轻易唤醒。多年之后，她发现「谢静婵」没有死，她一直活在她的体内，会被张柳岸的一个吻轻易唤醒。「那就奇怪了，他今天中午不回家，为的是给叶真路送饭，那想必是有人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把时间控制得这么好，知道工人刚刚通电的同时，张志涛刚好又来到这里？」「我们可以看看张志涛去买饭的监控，看看他是不是被人跟踪了。」梁荣文提议。「先从张志涛班上的同学开始排查吧。」利东沉声说，「顺便看看有没有从外面进来的渠道，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可惜现实并不是推理小说，利东认为「叶真路」单凭自己的力量杀害张志涛的可能性很小，而且也没有杀人动机。但是一旦「叶真路」的真实身份被证明是假的，和「谢静婵」有关系，那么也许会发现其他不同的动机呢？梁荣文在反复看监控，今天中午，张志涛班上的学生基本都已经回家了，除了叶安逸之外，而且在案发那个时间阶段，也没有看到有人进入学校门口。他忍不住问校长：「你们学校有没有其他通道，没有摄像头覆盖，但是可以出入的？当然不包括上次那个体育用品室。」张柳岸锁定了白欣容这个目标，用她的死作为诱饵，就是算准了叶安逸会忍不住介入她的事情。他知道她就算变成了「叶安逸」，也在用一辈子的时间，弥补这自己童年的创伤。之前她不停追寻各种案子凶手的蛛丝马迹，为的是拯救自己妹妹叶真路，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说到底，都是为了拯救她自己。张柳岸终于用白欣容将她唤醒，然后亲吻她，最后再次亲手将她扔入深渊。所以她也不能说出在朱里清办公室遇见过张柳岸，她只要提到张柳岸，她的过去就会不可阻挡地将她拉入到「谢静婵」的世界。朱里清肯定清楚这一点，所以毫无顾忌地要揭露她的身份，因为她知道她没有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