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景时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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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他做了十七年不受宠的皇子，二十七年孤权天下的皇帝，却只做了我寥寥数月的夫君。皇后是宋大将军的嫡女，自幼习武。虽不精琴棋书画，把玩刀枪剑戟却是大景数一数二。他愣住，而后将她拉入怀中，抚着她的背叹了一口气，低低道：「这都是权宜之策，你不要怨我。」帝后回京的第三日，靖昭仪的册封礼在皇后的凤鸾宫行礼。他17岁登基，人虽然年轻，但却是出了名地杀伐果决，极有帝王的威严和气魄。他刚刚登基便御驾亲征摆平了西州，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势必会是让世人传唱的千古一帝。但也不全然写些嘘寒问暖。有一封家书里，宋大将军写了一行小字。宋大将军被押解进京的那天，许久不来乾元宫看望皇上的皇后娘娘一路风风火火地赶来。皇上的气色极差，似是几天没有合眼那样，眼里有红血丝。他揉一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抬眼道：「朕知道你为何而来。」直到皇后有孕的第九个月，密探突然来报，说是宋大将军在北漠的一处军营突然多出来了几千人。宋大将军深深地望着皇上。宋大将军回到北漠那一日，最后去了一趟她的凤鸾宫。她握着爹爹的手，怎么也不肯轻易地放爹爹就这样离开。宋大将军交付虎符回到北漠后，皇后再也没有来乾元殿看望过皇上。皇上知道皇后心中有气。可她不见他，他也无法，只能一日日地等她回心转意。任何从他手上送去的东西她都一并不收。送到凤鸾宫的大小珠饰，她全数送去了关雎宫，塞进靖昭仪的库房。可他刚要让令妃退下，她便双手抱拳敬上，「若真有那几千将士入营，想必也是仰仗宋大将军之名。如此，若此番领兵的人同是宋家儿郎，便能更好派遣这新入营的将士们。我大哥的伤势，眼下绝不能轻易再战沙场，所以只能是我。」终于，靖昭仪道：「皇后娘娘出征前，曾在臣妾这里留了一封信。」靖昭仪将薛涛笺放在他面前时，他的酒顿时醒了大半。他反复抬头望向靖昭仪，又低头望向那一纸信笺，探手拿过那信笺时，指尖在微微地颤动。只是他格外的器重断臂大将军宋景明。乾元殿之中，唯有宋将军能随意出入，也唯有他常常可以伴驾，参议国事与军事。靖昭仪远远地立着，眼底生出悲凉。靖昭仪还是那西州的三公主时曾有过一位心上人。也许是那一日她兴致很高，竟打开了话匣子。她也不管阿川有没有在听，只自顾自地说，还绘声绘色地抱怨了起来。她抱怨条条框框的束缚，抱怨一成不变的生活，甚至抱怨她冷酷无情的阿爹……可她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回去。义仞爵见他的装束便明白了他是在微服私访，不必多礼。虽然眼下并无他人，但还是遂了他道：「让兄，别来无恙。」其实在等待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场海啸。这无数个日日夜夜，副将所述的她的死状就犹如一根抵在他喉头的利剑，窒息之感让他动弹不得。他想，他其实不在乎她是不是要当皇后，只在乎她能不能平安喜乐。他叫她「昭仪娘娘」，她既然成了后宫里的靖昭仪，那些情愫，牵挂、惦念或是其他本都不该有的便封存罢，正如那寥寥数日他们心有灵犀的日子。宋景明道：「陛下，凤鸾宫的摆件经年不动，故人终是回来了。」可是，这十几载，他陪在他父皇身边，看着他的父皇为社稷呕心沥血，又始终因着心结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