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玉逢初春：宫廷反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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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她信不过别人，她觉得我是个傻丫头造不成威胁。事情败漏那天，我正陪着皇后娘娘在御花园品茶，吃着我让小厨房准备的凉西瓜。许久我跪在地上抬起她的脚放在我腿上缓缓擦拭，但我犹犹豫豫的时不时抬头看皇后娘娘，她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大爽利地看着我，示意我快说。「姐姐，你和父亲从来不承认我的存在。我从小就喜欢跟在你身后，我想你帮帮我阿娘。」随即我笑了笑，用浸满水的手帕擦了擦她干涩的唇，看着她惶恐的模样，只觉得兴奋。洛贵人将我的动作看在眼里，她豪爽地笑了笑，将匕首送给了我。我成了她贴身侍女。「第一次见面便被你利用了。你个小丫头还不速速招来！」皇后娘娘走后，皇上在御花园栽了玉兰树。我们四目相视，我笑着向他靠近几分，将手中的花瓣朝他的脸上吹去。玉兰花香浓郁又清甜。他愣了愣，睫毛颤动。他微红的眼眶被我看在眼里，我大着胆子伸手蹭了蹭，语气带上几分慌乱。在我昏昏沉沉间，听到了他略带怅然的话：「你与朕已故的妻子很像。」我困着，但也勉强勾唇笑了笑。是啊，你与季媚的第一次相遇便是她的十七岁。李澜璟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柯嫔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我依然扯着她的衣角轻声哭着，重新喃喃起那两句话。我落寞的神色被他看在眼里，我胆怯的去看他的脸，可是我的双眸湿漉漉的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神情。「皇上，昨夜在御花园臣妾弄脏了鞋袜，凌乱了衣裳，摔在地上真真是好疼。」荟荟为我束发，犹犹豫豫开口。她不懂得争宠，也不屑于与其他人共侍一夫。他愣了愣，那双澈眸似乎带上几分湿漉漉，挂到唇边的欲言又止，汇成的一句话，嗓音一如往年的温柔低沉，只是带上了小心翼翼：「那便请阿梅晚些替我揉揉头，好不好？」他皱皱眉，目光中的探究，小心翼翼以及微不可察的渴望被我看在眼里。「陛下，臣妾陪了你快两年了。原以为臣妾在陛下心中也是有一席之地。想必是臣妾自作多情了……陛下，在臣妾为你做吃食，为你揉因公事而频繁疼痛的额头，为你出谋划策之时……陛下有一秒想到臣妾吗？」我惊喜地小心翼翼接住小兔子，爱惜地抚着小白兔身上的毛。得到消息时我并未放在心上，让人打听一番才知道他无意间接触了患有时疫的小太监。他正骑着马，脸上是少年罕见懒洋洋的笑。我无数次叫她冷漠些莫要浮躁，我原以为她是不懂。我浑身湿透头发湿散粘在身上，所有人都看着在水中用仅剩力量扑腾的荟荟，我早就没了力气去喊叫，我花了浑身的力量一巴掌扇在扶着我的宫女脸上。她发着烧，思绪都不清醒，她跪在地上扯着我的裙摆，她哭的眼睛通红，我却依然不为所动。她的声音回荡在着没有一丝光亮吞噬着人心的深宫之中。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不敢看我的少女。只是第二日再见面，便是一条白绫吊在大殿内的一具冰冷尸体。「第一次见到八月的玉兰花。」第二日我醒来时，李澜璟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我没有权势，他又宠我给我树敌，定然不怕我会去夺取江山。可他也贪恋我给他独一无二的爱，是这深宫之中他唯一可靠近的。李澜璟侧头看向我，只是问：「玉兰树下的第一次相见，是你还是季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