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神明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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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而他没有立刻动手杀人，也是因为——毕竟在「我」之前他还是个童子鸡，第一次嘛，懂的都懂~冰冷的机械声回荡在我清醒的脑海，「活下去……」我冷着脸低喃一遍，「为什么？这样的任务有何意义？」于是就是在云泽的「强取豪夺、死缠烂打、很不讲理」下，男女主感情越来越坚定。这本小说曾风靡一时，喜欢男主和反派的也都大差不差。而我喜欢云泽多些，也是因为差不多烂泥般的童年吧。「你……木苍云，你好样儿的！」我横着往旁边挪了一步，尴尬地笑了笑——到人家家里办坏事被发现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不愧是反派！自我有记忆起便在孤儿院了，小时候以为我乖乖的就会有人带我走，给我一个家。后来的确有人带我走，但他们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时候手续不严格，又把我送了回去。而那时的孤儿院有了新校长，他特别喜欢在我们身上乱摸，有时候还让我们脱衣服。我渐渐懂了些事，就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他就不再动我了。我要的不多，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平平淡淡、平平安安。奶奶也是苦出身，婆婆看不上，偏偏又丈夫早亡成了遗孀，所有人都觉得她克夫，不和她过多交往。但与我不同，即便如此奶奶依旧心存善念，从小就很开朗。「小孩子别看！」我不知怎么办，只能遮住经过青楼时云泽好奇的大眼睛。我迷迷糊糊点点头。「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这我也不敢打包票，但看着云泽充满希翼的眼神，好像看见了当年极度渴望有人能陪伴的我，我下意识点点头：「好~」「姑娘您是误会了，我与云泽是旧识，不是来……」我眯眼笑了笑。「走吧。」云泽蓦地转过身，面无表情经过我走了出去。「怎么了？睡不着？」云亦披着鹤氅从对面走过来，伴着月光，他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还传来阵阵酒香。「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这是见面以来，他第一次表现出焦虑而非成竹于胸，但我知道，这不是急迫、不是信心满满，而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你就在我眼前，而我心悦于你。为什么不在一起？难不成就因为那不知多久才会来的以后？那般畏首畏尾，可不是我。我想，也不是你。」云泽没想到我这样的反应，盯我看了一会儿：「嗯，走吧。」我是因为经历冷漠了些，但我也是个人，我不是冷心冷肺的。这几年我也有想过的——兴许一起活几十年，即便恢复记忆，他也能…能有些变化呢…他看着我想了一会儿，呆呆地点点头，挪动了下身子，「上来，睡觉。」「是又怎样！」灵露站起来与我平视：「不过三年而已，即便是当初云泽哥哥刚消失就认识了你，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五年光阴。木苍云，倪鸾和云泽哥哥在一起就有整整两百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把被子扯下来，压低身子，鼻尖相碰，哑着嗓子说：「十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占星使说，那颗星星大约出现在一百一十年前。一开始并无异常，而最近——已经快将云泽那颗星星取而代之了。」「你，不对，是——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这样的任务？我……」我试探性逼问。本以为我会像2333说得直接回到车祸前十分钟，但我不知以什么形态存在，在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睁不开眼睛，但听到两个声音。我还记得，历劫时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帮我？有时候我也会忽然萌生一个念头——会不会那些都是我疯魔了乱想的？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神明的赌约？会不会云泽只是书里的人物，并无其他？老板慌张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一直说不出话，老板就一直说都会好的、会好起来的。聊了小七十分钟，差不多到时候了，小姑娘合上本子，小心翼翼说，「木老师，我从小特别佩服您！大学学传媒，想入这一行也是受您影响。我身边很多同学、师兄师姐都很喜欢您，能不能八卦一下，问一个我多年的疑问？」「您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是因为您不相信爱情吗？还是像最近很流行的，坚持独身主义？」小姑娘问的时候还很忐忑。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和我一起过生日了。以前同事要给我过，但第一次之后我便借口推脱，以后便不再有了。有没有好好吃饭？身边的人老不老实？有没有让他操劳过多？我们一起种的花开得好不好？他是不是还喜欢站在冥河旁窥视深渊？他有没有再去过人间？去人间的时候有没有去我们一起走过的街道，吃我们一起尝过的饭菜，听我们一起听过的评书？看我们一起看过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