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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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此时能够再见故人,郭圣通几欲喜极而泣,又怕自己身在梦中,少不得开口相问:「这……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你从哪里来的?」郭圣通颇有不甘,一思及自己上辈子临死之时受的那些苦难,她心中便愤恨难平,由是也顾不得礼数规矩,直直便对真定王开了口:「舅父可知,大司马早已娶妻,有了家室?他这样还敢登门提亲,莫不是想欺瞒舅父?」郭主不明就里,还当她是顾忌着他已有家室的事实,殊不知郭圣通怕的比他有家室更甚。郭圣通冷眼瞪着他,心中何止不愿嫁给他,简直是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他是新帝亲封的大司马大将军,文韬武略皆有过人之处,郭圣通前世里亦随着他征讨过四方,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蕊香看她吃得甚是可口,心中不觉一喜,便打开了话匣子,家长里短的同郭圣通说了一箩筐,又道:「夫人长居门里,想必没见识过奴说的这些罢?奴可不是胡诌,咱们这里见天的打仗,都打了好几年了,别说庄稼没收成,就是添丁都少见了,也是奴命大,遇见了将军和夫人,若不然这会儿奴还不知在哪里受罪呢。」她生性仁厚,自是想不到郭圣通问及尚书令不是要帮刘秀,而是要害刘秀。郭圣通也不多言,拜别了她阿母,当即登车赶赴尚书令处。尚书令在心中暗自艳羡,再不曾料郭圣通前来寻他,说的竟是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为了我真定王府,」郭圣通稳住心神,她知若无妥当的理由,即便书信传回长安,也不见得就能起到她想要的作用,故而接着道,「想我真定王府本是偏安一隅,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大司马勾结左相,遁出长安,有心在河北谋反,那么势必会连累到真定王府。要知真定王府一直都以陛下为尊,不敢存有二心,纵使大司马为我夫婿,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累真定王府和数万黎民,还请尚书令回去之后一道禀明陛下,大司马谋反之事与我真定王府无关,求他看在我告密的份儿上,饶过真定王府。」郭圣通亦回过眸去,待看见来人,面上吃惊神色比之尚书令有过之而无不及。刘秀扯起衣摆,轻轻擦拭去剑上的血痕,看了一眼尸身已将开始僵硬的尚书令,便将目光重新投到了郭圣通的脸上:「诚如夫人所说,吾遁出长安经略河北,的确存有二心。可是吾贿赂左相,勾结内宦,乃在长安为之,夫人又是从何处得知了这个内情?」刘秀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死,可他知道,自己能杀得了尚书令,却不能杀了她郭圣通。郭圣通不想他安排得这般仔细,愣了一愣,才说明来意:「我无甚要紧,只求大司马可不可以派人把童儿他送出去,最好送到我们真定王府交给我阿母,若是不能,还望大司马可以给他寻一个好人家安顿下来。」他的目光灼热而坚定,郭圣通让他看得面上一红,禁不住别开了头。躲在暗处的上谷太守死死拉着郭圣通终于走了出来,目光灼灼瞪着他,只恨不得将他一剑洞穿:「刘秀,你若想要你的夫人活命,便叫你的人退出上谷!」郭圣通没料到自己千选万选,到头来还是选了最不可思议的一条路。他蓦地用足力气伸出手去握住了郭圣通的手腕,扯过了她,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郭圣通却已顾不得许多,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曾经在征战路上救过她的伏大哥,是在她入主中宫之后,自己遇难也不忘记祝福她和刘秀的伏大哥。郭圣通却已顾不得许多,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曾经在征战路上救过她的伏大哥,是在她入主中宫之后,自己遇难也不忘记祝福她和刘秀的伏大哥。入夜,城中的血腥气息经过一日的风吹,已经几不可闻,大夫包好了伤口就已回去了,临走时得知郭圣通乃是大司马夫人,少不得殷殷嘱咐她,要勤加上药,多进些滋补东西。他如今一口一个夫人,叫得无比娴熟,郭圣通初时听得不大乐意,待得日子久了,也就随他去了,这会儿看他醒来,便把大夫交代的事说了,又道:「若是伤口无甚大碍的话,厨房里头我炖了药膳,大司马既是醒了,待我去端来,大司马用些药膳补补身子吧。」「大司马大抵是病得糊涂了,才会说了这些糊涂话,还是好生歇息罢。」郭圣通不敢回头,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唯恐自己再上他的当,慌忙移着莲步迈出了他的卧房。「大司马大抵是病得糊涂了,才会说了这些糊涂话,还是好生歇息罢。」郭圣通不敢回头,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唯恐自己再上他的当,慌忙移着莲步迈出了他的卧房。「大司马大抵是病得糊涂了,才会说了这些糊涂话,还是好生歇息罢。」郭圣通不敢回头,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唯恐自己再上他的当,慌忙移着莲步迈出了他的卧房。小童幼年失恃失怙,正是渴望父母之爱的时候,自改名为刘疆,养在刘秀和郭圣通的膝下后,便对刘秀和郭圣通改了口,不再称呼他们为大司马和夫人,转而称呼他们为阿翁阿母。郭圣通直觉不信,轻点着小童的额头嗔责:「疆儿,阿母是不是告诉你小孩子不能撒谎?你为了得到大马,就满口胡言乱语,仔细你阿翁听见,又要打你手心了。」郭圣通不言,前世里她是入宫之后才见到了阴丽华,那时的阴丽华因为辞让后位,深得刘秀怜惜,进宫之后盛宠加身,风光无两,可谓是不住中宫的「皇后」。圣儿?郭圣通直觉好笑,阴丽华一来,他连声夫人都不敢叫她了,可真是「诚心」极了。府里头来了个阴夫人的事,他已经听刘植他们说起了,一瞬间他就想到了郭圣通,想她见了那位阴夫人也不知该如何相处。郭圣通见他神色不大好,自己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便起身道:「大司马该喝药了,我去叫人熬药来,大司马若是不舒服,就再躺一会儿吧。」说时,她人已经往门外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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