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
  • 您的支持,我的动力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知乎盐选 

扯落他的佛珠

知乎盐选 时间:2024年08月01日 阅读数:51人阅读

本文字数:974,阅读时长大约2分钟


导读:无数双绿眼在半空中打转,急急叫唤:「快让他进来啊……」我在皇兄的藏书阁中见过那幅画,画中人芝兰玉树,皎皎似云中月,那幅画仿佛会摄人魂魄,当时鬼使神差,我将唇覆上那冰冷的画,游离过那双清冷丹凤眼,笔挺鼻梁,最后覆上那白衣僧人的唇,恍惚间,听见一声轻叹,又仿佛触上一片柔软湿润。他一根根掰开我手指头,转过身来,神色平静,凝视着我。困意涌上来,我忍不住打呵欠,红着眼问他:「臻观师父很讨厌我吗?」循环往复,不知是第几次又惊醒,睁开眼发现他守在了床边,正闭目养神,那一声臻观师父被我咽回去,我盯着他的侧颜,目光凝在他那淡粉薄唇上,不知为何,吻那幅画的触感一下子在这漫漫黑夜清晰深刻起来,手指无端抬起来,缓缓抚向那张唇,有些颤抖,可好奇像疯涨的藤蔓,试试,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试试看,活生生的人,和画中人,一样吗?那种感觉一样吗?腥臭味越来越浓烈,床幔慢慢现出一道黑影,一具刚腐烂的生尸,乌稠稠一团,浑身冒着汩汩脓液,它直挺挺地举着双手,空荡荡的眼眶盯着前方。我忍不住攥紧臻观的前襟,不小心将他拉得愈近,他长腿重重压下来,我低眸扫一眼,嵌合紧密,要命,紧张又恐惧之下,脸颊像沸了般。「臻观……」我动了动唇,不想叫他师父了,叫臻观顺口多了。耳朵又热了:「哦,忘了。」我慢腾腾爬起来,指着裂了一地的床板,忍不住打呵欠,「臻观,现在怎么办,没床睡了。」我不争气地红了脸,唇角止不住往上翘,忙不迭地点头,正要把脸靠上去,他将行囊压到臂膀上来,隔开距离。「栀栀姐,那个,你真的跟师兄睡……睡一起了?」灵观小心翼翼问我。我把脸掩得更深,轻轻叹了口气,肚子好饿,脚又疼,鼻子发酸,眼泪吧嗒吧嗒掉。走就走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臭和尚,破道姑,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膝盖上的裙子都湿了,好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一言不发蹲下来,按住我脚踝。臭道姑气得跺脚:「师兄!她又不是没长脚。」灵观也挠了挠光亮的头,犹犹豫豫道:「师兄?师父是不是说,出家人不能近女色。」贺甜的笑声越来越大,我红了脸,低下头默默扒面吃……到时恰是日暮,天色幽深昏乱,城门一开,大雾浓重,不知为何,莫名有些森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顾景然疑惑地皱起眉:「什么臻观?」他一边说,一边探出手来摸我的额头,摇摇头,「没发烧啊。」「顾景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脸色微煞,下意识抚了抚手腕,空荡荡的,佛珠,那串佛珠呢?我惶惶低眸去看足踝,一串金铃铛安然无恙地系着。他置若罔闻,盯着顾景然的手,目光阴鸷,似乎想卸掉他的手。金光还挡在眼前,这道屏障是铃铛感知到了邪祟,发出来保护我的。可是,阿依是被当做替死鬼了,我无法视若无睹,咬咬牙,不管了,先救人吧,我俯身摘了金铃铛,飞快冲过去,拉住阿依,急声道:「阿依,握住我的手,马上往回走。」万鬼从深渊,石岩,地底下中钻出,擂鼓吹箫,乌压压挤满山峦,蓬蓬新娘花,自深渊燃至悬崖顶,噼里啪啦,开得热烈,红灯笼飘满漫山遍野,而我坐着的这顶花轿被万鬼簇拥着,一路沿着红灯笼缓缓飘上悬崖。我望向佛龛口,红衣臻观挑着红灯笼,斜倚在壁沿上,眸色沉沉,一言不发,注视着我。藏书阁那时是因为画的诅咒,现在又是该死的檀香。「是我们人族的习俗,新婚夜,新娘子给郎君贴上那个符,祈愿生生世世,与他同心同德,永不相弃。」我疑惑往下一看,身上仅剩下一件揉皱的红色小衣,脑子嗡嗡地,我拽过枕头,恶狠狠砸向他,又迅速拉起被子,裹住:「臭和尚,你不要脸。」我气得咬牙切齿,一把推开他,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我就不信了,找不到东西砸了这破玩意。一刹那,像被火烫着了,我飞快收回手,急急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红着脸,拼命搓揉手上的雪巾。「那天就是你打我的吧。」顾景然猛地挣脱我的手,直接对着臻观就挥拳冲上去。「那天就是你打我的吧。」顾景然猛地挣脱我的手,直接对着臻观就挥拳冲上去。「顾景然,那卖糖葫芦的还在吗?」喉咙莫名发苦,需要吃糖。「栀栀,怎么了?」顾景然醒了,来不及多说,我让他领护卫下楼,堵住门窗。我把他夹的都拨给了顾景然,不经意瞥了他一眼,他清隽眉间隐约透着一抹灰暗。他神色微黯,默不作声,探出冰凉的指尖来抹走那血花,我惊恐地推他,他没有防备,轻而易举被我推开,差点摔倒。「可惜啊,她只要知道你的真面目,就会害怕你,厌恶你,逃离你,千年前是,千年后依然是……算了吧,回来吧,丢掉这层人皮,做回自己吧,何必伪装,自欺欺人。她不会再爱上你的……但那有什么所谓呢,只要你仍是鬼王,就算她害怕你,不爱你,你也能拥有她。」


来源 | 知乎盐选


本站所有文章、数据、图片均来自互联网,一切版权均归源网站或源作者所有。

标签: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