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帝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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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听闻当日在大殿上，燕国使臣提及燕王欲迎娶大景帝姬为妃，景帝——我的父皇——曾一度惊措为难，因为他心里仅有的一双膝下娇女皆是宝贝疙瘩，他哪个也舍不得送去漠北寒酷之地受苦。直到听得使臣言明景柔帝姬，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脸上愁云即散，忙不迭应下和亲之事。如此，黎戎先是救我于生死，又替我杜家三十九口亡灵报得血海深仇，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唯有跪在他面前指天誓日，发誓今生今世尊他为主，为奴为婢唯他命是从，赴汤蹈火绝无怨言。我入宫后随侍在景柔帝姬身侧，将她的言行举止学了个七七八八，这下子即使是跟帝姬相熟的人看来，我同帝姬也有九成九的相像了。临别前，黎戎特意折返回来，稳稳扶住我的肩膀沉声道：「婉儿你记住，从此世间再无杜婉儿，有的只是大景的景柔帝姬，以及将来漠北燕王的景柔宠妃。」燕都王宫远不如南国那般精致秀丽，却建得高大巍峨，远远望着便感到一派扑面而来的威严雄霸气势，威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样吧，我以燕国储君之名向你承诺，」燕拓忽然正色说，「将来我登基为漠北之王，必来接你离开景宫囚笼，保你一世荣宠，再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半分，可好？」那日午膳后，一个收拾膳食的小太监故意拖留脚步，直到其他宫婢内侍散了个七七八八，才快步行至我面前低声说：「帝姬，黎大将军有话让奴才带给您。」黎大将军？我暗暗着眼打量这名仍以旧称称呼南景太子的内侍——御膳房不起眼的传膳小太监，低眉顺眼到搁人堆里就找不着了，谁能想到竟是当日黎戎所说的燕国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