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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赶紧道歉、收拾，但男的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扯着嗓子问我是不是瞎了，还不停说我笨手笨脚，干什么吃的。黄浦湾一号，号称上海最贵的公寓，据说房价将近四十万一平。「给我当司机，一个月十五万，能让你还债，顺便还能挣点，干不干？」雯点点头，道：「我就和你直说了吧，这十五万不是单纯当司机那么简单。毕竟也不是真的小白脸，逢场作戏罢了。不过他也告诉我，有钱人都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天就让我滚蛋了，到时候还来他这干就是。第二天，我就按雯的吩咐在街边上等她，结果一阵轰鸣声后，一辆保时捷918就停在了我的跟前，引得周围所有人都往这看。我张张嘴，啥都没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感叹有钱人太豪横了。我是为了老爹来挣钱的，不是真的来当小白脸的。「他还是改不了！可我又摆脱不了他，我该怎么办？！」「当司机就十五万，我还兼了保镖，不涨价的吗？」

来源 | 知乎盐选

我给白富美打工还债，把自己搭进去了
红男绿女：真爱没有结局
真正的高端白富美和我们这种普通人差距有多大？
一件衣服四十万，够我挣好多年。
人与人差距大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我把红酒倒她衣服上了。
我估计这几年我得白干了。
1
虽然听着很像小说里的情节，但这是我的真实经历。
我是上海本地人，上学的时候有点混，成绩不好，高中毕业了就去当了兵。
但最后没升上士官，在部队里待了五年就退役了，回来之后找了特招退伍人员的工作，在本地一个国企单位担任工勤岗，说白了就是司机兼打杂，每个月五千多块钱，勉强过得去。
我爸一直有糖尿病，我工作不到半年他就恶化成尿毒症了。
虽然有医保报销，但算上后期药物和营养的费用，每年下来光这一块就要小十万的花销，家里条件就变得很艰难。
我也不想一辈子挣这么点死工资，就考虑送外卖甚至创业什么的，多挣点钱。
最后，一个老战友知道了我的情况，就给我介绍了一个去他朋友开的高档法餐厅做服务员的工作，每个月有一万五。
我寻思工资不低，而且也有机会学学做餐饮，就从单位辞了职，去那里上班了。
老板人不错，知道我是战友的朋友，对我很好，结果我上班第一天就闯了大祸。
晚上客人正多的时候，我给一桌客人上红酒，这桌客人是一对男女，看着像情侣，但是明显在闹矛盾。
男的看着很激动，一直比比划划的，一巴掌就把我的托盘打翻了。
酒杯碎了，红酒洒了，这些都在其次，最大的问题是红酒全泼到女人的大衣上了。
我赶紧道歉、收拾，但男的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扯着嗓子问我是不是瞎了，还不停说我笨手笨脚，干什么吃的。
我能体谅他情绪不好，只好更努力地道歉，又用纸巾去帮女的把大衣擦干净。
但男的得理不饶人，指着我就骂：「干他妈什么呢你？这大衣是高级货，沾了红酒就算废了！赔钱！」
我寻思一件大衣能值多少钱，就赶紧说我赔。
结果男的就冷笑：「那是香奈儿高端定制款大衣，要四十万，你个穷逼能赔得起？！」
我当时就惊了。
我活这么大，从没听说过有四十万一件的衣服！
我质疑大衣的价格，结果我看到周围的人都在那偷笑。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他们眼里都是「土包子」三个字，也相信了这男的不是在碰瓷。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以我家现在的情况，要是再背上四十万的外债，那只能卖房子了。
难道我要让尿毒症的老爹睡大街吗？
我这当兵的脾气也上来了，就站起来瞪着他和他理论，比他高半个头。
「酒明明是你打翻的，根本不是我的责任！不服就调监控！」
男的就一愣，明显有点怂，但马上就嚷嚷要叫经理。
我一听要叫经理，气势就又软下来了。
经理是战友的朋友，要是因为这种事闹腾起来，连累了他的生意，那义气上说不过去。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女的突然说话了：
「不用赔了。」
我一怔，就看那个女的。
说实话，真挺漂亮的。
肤白貌美什么的就不说了，穿一个白色吊带长裙，留短发，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但是她明显也很烦躁，说完话拿起包就要走。
结果男的抓住她，说：「雯雯，你忘了我教你的吗？别人欺负了你你不能怂知道吗？你得让他负责任！」
女的就瞪着他，又看看我，半天才老大不情愿地说：「赔一半吧。」
男的这下更趾高气扬了，喊着让我赔二十万，不然就让我好看。
我一看女的明显比男的好说话，就求她，说我愿意赔，但现在实在没那么多钱，打欠条分期赔她行不行。
结果男的马上说：「分期？我看是想先应付过去这次，然后开溜吧？」
我有点想揍他，但还是努力压住火，说老子是部队里出来的，吐个唾沫砸个钉，干不出那么下贱的事！
男的听我是部队里出来的，就没再说话。
我赶紧打了个欠条，又写上了我的微信和手机号，都给了女的。
可是女的就一直盯着我看，也不接欠条。
最后还是男的把欠条抢过去，拉着女人就走了。
2
经理真挺仗义的，不但没怪我，还好言相慰，告诉我有钱人就是这么难伺候。
可二十万的债务是实打实的，我算了又算，最少也得一两年才能还完。
不过更让我难受的是，女的没联系我，倒是男的加了我微信，就叫他杰吧。
杰天天催债，还变着法地恶心我，说我是穷逼、土鳖，明显就是在报复那天晚上气势输了我一头的事。
我气不过的时候，也回怼他两句，说欠的又不是他的钱，让他少骚扰我，结果他就威胁要告我，说不还钱就让法院强制执行。
我没办法，毕竟已经承认了错误，还打了欠条，没法再掰扯当初损毁大衣的责任，只能默默忍受，希望能早日还清债务，摆脱这个小赤佬。
没过两天，我下班的时候就看见两个男的把一个女的堵在街角。
这一代有酒吧街，常见喝多了的男男女女，我担心这两个男的意图不轨，就吼了一嗓子「警察来了」，那两人就摇摇晃晃地跑了。
结果我一看，被堵的就是那天的漂亮小姐姐，雯。
她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明显是喝大了。
我就赶紧摇她，结果她定睛看了我一眼，一下子就把我抱住了。
我这人在女生面前挺怂的，直接吓坏了，就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把杰叫来，结果挨了她邦邦两拳。
「不要提他！」雯扯着嗓子吼，之后身体又软下去，「送我回家……」
然后她就说了个地址，吓了我一跳。
黄浦湾一号，号称上海最贵的公寓，据说房价将近四十万一平。
我没办法，还有点好奇，就打车把她送回家，结果门卫还不让出租车进，我只能背着她往小区里走。
说实话，我算是真开了眼了，和这小区相比，我家的筒子楼简直就是贫民窟。
我在迷宫似的公寓楼里转了半天才找到她家，然后她家有三百平米，能装得下五个我家。
我喘着气，就这么看了房子半天，惊讶得都忘了还背着个人。
更别提那些一看就很豪华的，我甚至说不出样式名的家具。
我连坐都不敢坐，怕又弄坏、弄脏了赔不起，只好赶紧把雯扔在她的大床上，然后就想走。
可是雯就死死搂着我，说什么都不让我走，撒着娇要喝解酒汤。
我没办法，只好哄她，然后翻了翻她家的冰箱，看有豆芽，就做了点解酒汤。
结果她醉醺醺地喝着汤，还一脸嫌弃：「什么味儿啊，真难喝……」
我很无语：「我们穷人家就会弄这点豆芽解酒了，你凑合喝吧。」
但她好像完全不在意我说什么，就开始自己在那嘚嘚：
「我啊……十六岁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杰。
「大学本来想去意大利学设计，但为了他，跟着去了上海一个二本。
「他特别花心，一脚踏好几条船。
「我一直很听爸爸的话，梳麻花辫，戴大厚眼镜，那时候还正好整牙、戴着牙套，整个一个四眼钢牙妹。
「为了他，我改变了自己，然后他终于也来追我了，我可高兴了！
「可是后来……他对我一点都不好，总是说我这不对那不好，弄得我越来越自卑，而且他还改不了偷吃的毛病……」
我听了半天，脱口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 PUA 啊？赶紧离他远点啊！」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而且他对我其实也没那么不好，他能包容我那么多缺点，而且他上次也和我保证了，不再找别的女人了……」
「喔……所以你们上次在餐厅闹矛盾就是因为这个？」
她就边哭边点头，梨花带雨。
一个美女摆出这么一副可怜相，我要是再不心疼就有点不合适了。
我刚想劝劝她，结果她又突然像醒了酒似的，瞪着我道：「你帮我个忙呗？我把你的债务免了。」
我一惊，赶紧问：「什么忙？」
就在我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要求时，她直接吐了出来，喷了我一身，接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最后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受不了这一身呕吐物，就洗了个澡，顺便把脏衣服洗了扔进烘干机里，希望能花上个把小时烘干衣服便赶紧离开。
结果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等待的工夫，我就开始眼皮打架，最后睡着了。
3
睡梦里，我就感觉有人啪啪扇我耳光。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居然是杰！
我都没明白他怎么进来的，便下意识地钳住了他双手。
五年的部队生活，这点反应速度还是有的。
「你……你干什么？！」
我又惊又怒。
「你个王八蛋！敢猥亵雯雯！」杰扯着嗓子吼。
我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我现在只穿着一条内裤！
「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是个误会！」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种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话，又慌神地松了手。
结果杰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大骂道：「你穿成这样！雯雯一身酒气躺在床上，你还想狡辩？！老子要报警！」
我感到百口莫辩，一边抵挡杰暴雨似的巴掌，一边和他纠缠辩解，很快把雯吵醒了。
「杰！你干什么？！」
雯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拉架，但明显更心疼杰，拼命阻挡我的手。
我无奈地用力一推，把杰推倒在地。
「你干吗推他？！」雯又对着我吼，之后赶紧去扶杰。
杰一把推开她，指着我喊：「小赤佬！我现在就报警，你等着坐牢吧！」
「别喊了！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雯也有些生气，涨红了脸道。
但她浑身哆嗦，看起来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雯雯，你被他睡了吧？」杰马上又换上一副疼惜的嘴脸，「没事！我不嫌弃！我也犯过错，我这不是改了吗？我不会嫌弃你脏的，只要你改了就好！」
我看得目瞪口呆，从没想过世上真的有人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
我愤怒地想要给他几脚，被雯死死拉住了。
「我……我真的没有！」雯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他……我雇了他做司机，他接我的时候我喝多吐他身上了！」
我和杰都是一愣。
我当时很懵逼，心想我啥时候成她司机了？
杰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这个穷逼？他像摸过车的人吗？」
我特别想扇他这张贱嘴：「老子在部队开军用皮卡，多险的山道都走过！」
说完我又往前探了两步，吓得这货直往后躲。
杰这种畏缩的样子，倒是让雯又多了不少底气。
她浑身发抖，但仍然指着杰道：「你……你给我走！把……把我家的钥匙留下！你和陈颖儿的事我还没消气呢！」
杰又是一愣，似乎对雯的态度十分诧异。
但他又看了我一眼，便一边指着我说「小心这个小赤佬」，一边脚底抹油溜了。
看着杰滚蛋，我才稍微平息了一点怒火。
结果我发现雯正在看着我，还意味深长地望着我的六块腹肌。
我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捂着身体跑到洗衣室，掏出来衣服穿上。
出来的时候，雯正在冲咖啡。
她看了我一眼，嘻嘻笑道：「早知道你身材这么好，昨晚上就不放过你了。」
我一脸尴尬，挠了挠头，寻思这个转眼就调戏男人的调皮姐姐和刚才那个受气的小媳妇是一个人？
她不是精神分裂吧？
但我也不关心这些，只能厚着脸皮凑过去，努力斟酌语句想要和她谈免除债务的事情。
结果她先说话了：
「给我当司机，一个月十五万，能让你还债，顺便还能挣点，干不干？」
我一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你刚刚说雇我当司机是这个意思啊……」
雯点点头，道：「我就和你直说了吧，这十五万不是单纯当司机那么简单。
「你知道吗，我看到你怼徐杰的时候，感觉特别过瘾，我怎么都做不到这种事。
「所以，你的任务不止是开车这么简单，还要配合我刺激徐杰，让他知道珍惜我，让我夺回主动权。」
我一愣，心想这不就是当小白脸吗？虽然是个伪小白脸。
我这人穷是穷，但骨气是有的，就打心里不想答应。
雯看我脸上变颜变色，就哼笑了一下，说：
「想清楚了，一个月十——五——万……」
那一瞬间，我就突然想到了我老爹。
要是能多干几个月，还完了债，还能挣出来给他换肾的钱。
毕竟也不是真的小白脸，逢场作戏罢了。
我纠结了半天，最后咬着牙点头：「行，我干。」
4
餐厅的老板倒真挺仗义。
他知道我的情况，听说我得到这样一份工作，还挺替我高兴的。
不过他也告诉我，有钱人都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天就让我滚蛋了，到时候还来他这干就是。
我当时真的挺感动，差点哭出来。
第二天，我就按雯的吩咐在街边上等她，结果一阵轰鸣声后，一辆保时捷 918 就停在了我的跟前，引得周围所有人都往这看。
车门打开后，我就看到她披着白色小披肩，一字肩装下是白色西裤和晶莹剔透的高跟鞋，涂了特别艳丽的口红，还戴着墨镜。
看着跟黑道女老大似的。
她撩了一下头发就坐到了副驾驶上，看都没看我，往前一指：
「开车，去紫园。」
我有点不敢相信，急忙问哪个紫园。
「紫园别墅区你不知道？你不是上海人吗？」
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上海紫园别墅区？一座别墅卖十亿的地方？
我特么是上海人，但那种地方我想都没敢想过！
雯看我发愣，有点不耐烦：「怎么了？还要老板给司机开车？」
我赶紧连滚带爬地上了车，小心地系着安全带，生怕碰坏了哪怕半个配件。
「好……好的老板……」我舌头都有点打结，「可……可你不是住黄浦湾吗？」
「谁告诉你我就一个住的地方？我有的是地方住，想住哪住哪。」
我咂咂嘴，知道这种人的生活我没法理解，便赶紧闷头开车。
到了别墅区，我看得眼都直了。
雯看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给我指，说哪个哪个是欧式风格的，哪个哪个是意式风格的。
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
进了她家别墅，我更是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张着嘴四下看，一步都不敢走。
她家别墅是上下两层，算上庭院和泳池足有一千多平米，所有家电都是声控，装修挺简单，和我想象的金碧辉煌差很多，就是水晶吊灯大得离谱，看得我直眼晕。
然后她就把我带到一间看起来比我家都大的屋子说：「以后你就住这。」
我感到摸不着头脑：「我不是来当司机的吗？真陪睡啊？」
她给了我一脚，皱眉道：「我这地方，离你家一个多小时车程，你能天天来回跑，我还怕耽误事呢。」
我无奈，只能点头说「好的老板」。
但我什么都没带，便想说回去拿衣服、洗漱用品、电脑之类的生活用品。
结果雯说：「不用拿了，全买新的，给你报销。」
我张张嘴，啥都没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感叹有钱人太豪横了。
她又把我领到地下车库，再一次让我开了眼。
车库里停放着七八辆豪车，有法拉利、劳斯莱斯幻影、宾利、奔驰……
都是我在网上看图才能意淫两下的豪车！
然后雯就指着一辆宾利说：「今天心情不错，就它了，开着走。」
我一愣：「上哪？」
「逛街，顺便给你买生活用品。」
「……你早说让我住这里，我来的时候就直接带了啊！」
雯看了我半天，最后恍然大悟似的点头道：「有道理哦……」
接着她又端起架子来：「我就喜欢 shopping 的感觉，你管得着吗？开车！走！」
我无奈，只好上了车，但心里觉得这家伙看起来飒飒的，实际上好像有点呆。
在雯的命令下，我开车带她来到了国金中心商场。
能在这里租得起门面的都是世界顶级品牌，就连卖生活用品的超市也要加上「精品」两个字的前缀。
雯给了我一张卡，让我随便刷，她要去逛商场，两个小时以后在楼下的咖啡厅见。
一副飒爽的样子，让我有点没法把她和那个在杰面前受委屈小媳妇一般的纪雯联系起来。
我拿着卡进了店，随手拿起一个杯子，一看标价三千多，吓得我差点砸了。
我在店里站了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买就出来了。
我是为了老爹来挣钱的，不是真的来当小白脸的。
我买了瓶矿泉水，坐在广场上玩了两个小时手机，之后就去找雯。
但我远远就望见杰坐在雯身边，还趾高气昂地和雯说着什么。
我皱着眉头来到杰身后，听这货越说越兴奋。
「……你有钱又怎么样？长得比不了那些国际巨星吧？学历也只是个二本吧？
「只会逛街，花钱，庸俗。
「可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看看这些年我为你做了多少改变！
「你现在就为了我和别的女人那一点点小事，就要自我轻贱，找一个那么 low 的丑逼土鳖当小白脸报复我？值得吗？」
雯不说话，但脸色很苍白，双手环抱着手臂，手指搓得格外用力。
我思考了片刻，笑着走过去坐了下来，吓得杰一哆嗦。
「起码我比你会哄雯雯开心啊。」我把手搭在雯肩上，笑着怼杰。
杰一愣，接着大笑起来：「你个穷……鬼，你想让雯雯开心？得把内裤都当了吧？」
「不一定有钱才能让人开心。」我说，「花点心思就可以了。」
之后我没再理他，拉着雯就走：
「走，雯雯，今天跟我走，让你好好穷开心一下。」
5
雯也没反抗，很顺从地就跟我走了。
我明白，她巴不得我这样做，而且会把一切能刺激到杰的东西都发到朋友圈里。
不然杰怎么找到国金中心来的？
我没开车，而是带着她打车回了我家，把我的小宝贝电摩托骑出来了。
「你这……什么意思？」她看着我的小宝贝，一脸蒙圈。
「嗨，咱们要去的地方，开你的车太扎眼了。」我笑着把她抱上后座，载着她往黄埔那边去。
我俩走上蹦极台子的时候，雯抱着栏杆叫得像杀猪一样。
「X 栋！你要干吗？！」
看她抖成这个样子，我倒是挺得意的。
「你这么有钱，没蹦过极吗？」
「当然没有！我……我从来不玩这种东西！」
「哦……好吧，这么害怕就算了。」
我激她。
雯一愣，立马拽着栏杆站了起来，死鸭子一样嘴硬道：「这……这有什么！」
结果我俩绑在一起蹦下去的时候，她把我胳膊都抓紫了，还差点把我耳膜喊穿。
上来之后，她瘫在地上喘了半天，我就递水给她：「感觉如何？」
她喘了一会儿，突然嘿嘿笑起来，道：「好像……还挺好玩的。」
我撇撇嘴，心想她可能还有点抖 M 体质。
之后我又带她去了电玩城，去了滑冰场，去了鬼屋，最后到了外滩玩水上摩托。
她玩得挺开心的，又是笑又是叫。
我感觉那天她像是打开了自己，既没有像飒姐姐那样端着，也不像小媳妇那样委屈，而是露出了她这个年纪的女生该有的笑容。
傍晚的时候，我俩饿得前心贴后背，就一起坐在外滩的海鲜烧烤摊旁，对着嗞嗞冒烟的鱿鱼串流口水。
她则对黏糊糊的鱿鱼有点嫌弃，说这玩意儿能吃吗？
我白了她一眼，对着周围一群吃烧烤的人歪歪头：「这不都吃呢么。」
雯也是饿急眼了，最终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起串来，看起来格外凶残。
我抽着烟喝着扎啤，笑道：「怎么样，今天高兴吗？」
她一愣，想了一下才一副傲娇的样子道：「还行。」
「用来刺激杰够用吗？」
雯又是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笑着摇摇头，又问：「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这么怕杰，是因为他家底比你家还殷实吗？」
「才没有呢，他是穷光蛋。」雯气哼哼道，「现在能年薪百万，还不是我给他找的工作。」
我吃了一惊，道：「嚯，这家伙软饭硬吃的功夫可不一般啊，这还敢对你这么不好？」
雯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一物降一物吧，我犯到他手里了，命中被克。」
她说着，又不甘心地拍着胸脯对我道：「你可能不信，追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大海对面。」
「信，毕竟你很有钱。」我调戏她道，「不过拍扁了就难说了。」
雯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骂着踢了我一脚。
之后她又低下头，半晌才道：「可是……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离不开他……所以才需要你嘛。」
顿了顿，她又道：「今天不是让你去买生活用品吗？」
我「哦」了一声，把卡丢还给她。
看着纪雯一脸诧异，我说：「我只赚自己应得的钱，不是真的找个富婆包养我。」
她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电话突然响起来，是老妈的电话。
「喂，妈……爸不是明天下午透析吗……嗯，我没忘，你放心吧……」
我挂了电话之后，雯道：「你爸爸……」
「尿毒症。」我吃了口串，耸耸肩道，「现在还没找到肾源，但我想给他先存点钱不是嘛，不然你这活我才不接呢。」
她没有生气，只是又看了我一会儿，最后道：
「那你明天开车去吧，我明天没事，不出门。」
我一怔，突然觉得她还挺善良的，不知怎么就不太敢看她，只能连连点头称谢。
6
我妈那几天有点神经痛，只能由我送老爹去做透析，好在雯肯让我用车，也着实帮了我大忙。
透析做了一下午，期间雯一直发消息，问我父亲的病情。
我从透析过程聊到尿毒症再聊到老爹的生平，她跟听故事似的，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她津津有味的模样。
送老爹回家后，我准备回别墅，结果在停车位被几个人围住了。
带头的就是杰，旁边是几个小痞子模样的家伙，一看就是找茬来的。
「小赤佬，你给我离雯远点。」他敲着手里的棒球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别他妈要钱不要命！」
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家小区的，但找几个小混混就想唬住我，他也是太天真了。
我扫了他们一眼，说：「滚蛋。」
徐杰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硬气，直接骂起来：「你个小赤佬还挺狂！老子今天给你长点教训！」
他说着就一棍砸下来。
我直接一脚把他踢飞了出去。
周围几个小痞子都是一惊，紧接着就都冲了上来。
可我在部队练了五年，这几个只会王八拳的家伙怎么可能伤到我？
前后不到一分钟，我就把他们全都撂倒了。
之后，我打了打身上的灰尘，开车就回了别墅。
雯今天做了雪花牛排，说是回报我昨天带她玩得很开心。
当我听说这东西两千块一斤的时候，差点把自己噎死，把雯笑出了鹅叫。
之后我们就聊天聊到深夜，天南海北地扯。
我知道了她只比我大三岁，是个富二代，父亲是地产大佬，从小过着乖乖女的生活，娇生惯养，闷头读书，对我这种工薪阶层的生活有着无穷的兴趣。
「女大三抱金砖。」我笑道，「不过从你家的金砖数量来看，你起码大我一堵墙。」
她又踹了我一脚，脸上还突然有些红。
我感到气氛不太对头，便急忙中止了谈话，回房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我反复告诉自己，我和纪雯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越雷池为妙。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居然有警察找上了门。
「你是 X 栋？」
「我是。」
「有人报警，说你故意伤害，请回局里配合我们调查。」
我心中一惊，知道这肯定是杰干的。
到了警察局，杰他们已经等在了那里，一个个鼻青脸肿。
雯也跟了过来，看到杰之后，才知道了我们昨天发生的事情。
警察为我们双方做调解，但杰几个人捂着伤口哀嚎，喊得震天响。
「哎呦！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人把我们打成这样！他完全是个暴徒啊！是黑恶势力啊！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警察当然看得明白，脸上对那几个人也满是鄙夷之色。
没奈何受伤的是他们，我家是老小区，事发的位置也没摄像头。
最重要的是我一点伤没有，说他们先动手都没人信。
警察也只能照章办事，努力劝和，对我们进行调解。
「不行！我们不接受任何赔偿！一定要起诉他！」杰拍着桌子叫唤，被警察喝止。
雯作为事件的重要相关人，也坐在了现场。
看到杰这副模样，她握紧了拳头，半晌才松开，把杰叫到了一旁。
片刻后，他们返了回来。
「我接受调解，只要他和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我女朋友就行！」
杰撇着大嘴道。
我看向雯，但雯没有看我，只是点点头道：「我会解雇 X 栋，以后都不会和他接触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是雯为我和杰做了妥协。
我想拒绝杰的要求，但雯看着我淡淡道：「X 栋，你爸过几天又要做透析了吧？」
我一愣，半天才低头道：「我……接受这个调解方案。」
7
我写了保证书，和杰道了歉，他又煞有介事地哔哔了我半天，才洋洋得意地拉着雯离开。
雯上车之前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就让我差点哭出来。
我当时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我回了餐厅，老板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什么都没问就让我直接回到了岗位上，甚至下班后还请我喝了一杯。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突然又想起了欠条的事，就给雯发消息：
「欠你的钱我还是会分期还你，还完为止。」
消息很快返回来：「不必了，欠条我已经撕了。」
我不甘心，又回：「你和杰这种人在一起，真的能幸福吗？」
她就没再回我。
我再发消息过去，显示已经被拉黑了。
我躺在床上，心里特别难受。
结果没过多长时间，杰又发了个信息过来：
「小赤佬，想不还钱？做梦！」
之后还附上了被拼好的借条照片。
我难过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想到纪雯被这样的家伙继续奴役精神，我心里就像刀绞似的疼。
但过了没多久，我又燃起了希望。
欠条还在，我就有理由去还钱了。
过了一个月，为了有理由当面还钱，我直接取了现金去别墅，结果开门的是杰。
「哼，小子，又想骚扰雯雯，别做梦了！钱拿来，赶紧滚蛋！」
他拿走钱，重重摔上了门。
我不敢大闹，毕竟已经在警察那里写过了保证书，开不得玩笑。
我只能坚持还钱，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纪雯。
然而一连三个月都是如此，我也渐渐有些心灰意冷。
直到有一天我又一次经过酒吧街，看着杰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
我急忙悄悄跟上去，看着他们两人钻进了车里，之后车身便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我当时是怒从心头起，便用手机拍了视频。
之后我也不去别墅了，就蹲守在黄浦湾一号，终于堵到了雯。
雯看着我，半晌没说出话来。
「你别这样。」她低头道，「杰已经改邪归正了，这几个月对我也很好，和之前的女人也不再联系了……」
「是这个女人吗？是上次你们说的那个陈颖儿吗？」
我把视频放给她看，雯看得目瞪口呆，大哭着瘫坐在地上。
「他还是改不了！可我又摆脱不了他，我该怎么办？！」
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我脑子一热就抱紧了她：「放心，有我在，我一定帮你摆脱这个王八蛋！」
之后我和餐厅老板请假，告诉他我要做的事。
结果他直接告诉我不必管餐厅的事，他不会扣我工资，并且最近会帮我照顾父母。
不得不说这老板真他妈的能处啊！不愧是战友的兄弟！
之后我就去跟踪杰，花了半个月时间，拍到了他和陈颖儿在国金卫生间里战斗的视频。
我直接把视频发到了网上，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全网传遍了。
我很清楚，这东西给雯也没用。
但这么大的传播范围，雯的父亲一定会知道。
到时候杰再纠缠雯，只怕连骨灰都要被扬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刚下班，雯就打来了电话：
「你这个死人，居然想到让我爸爸去对付杰！」
我嘿嘿一笑，道：「你这内力不够深厚，我只能帮你借点外力咯。」
雯就笑，边笑还边哭：「你这家伙……那，徐杰这么坏，他报复我怎么办？」
我早有对策，但还是逗她：「你想我怎么办哦？」
「你回来给我当司机，兼职保镖吧？」
我想笑，但没笑出来。
杰带了两辆面包车的人把我围住，至少二十人，手里都是各种钝器。
他一下车就用钢棍指着我，眼睛都红了：「妈的……你这个兔崽子！我今天就把你埋了！」
我也顾不得电话里的叫声，只能且战且退，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撂倒了。
但我仍然很好地保护了自己，身体的各处要害都没受什么重伤。
这帮人打得比我在部队练倒功疼不了多少。
杰他们打了没多久，巡逻警车的警笛就响起来了，这帮人很快就都跑没影了。
我爬起来，看着警察还没到，就拿起徐杰他们丢弃的钢管，狠狠捣在了自己的肋骨上。
疼得我汗都下来了，直接晕了过去。
结果我再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旁边是雯握着我的手，眼睛都哭肿了。
8
经过鉴定，我肋骨被打断两根，属于轻伤二级，再加上聚众斗殴和危害公共安全，杰最少也要判三年。
雯一直守着我，好像我随时会挂了似的。
「你个混蛋是不是疯了？这种苦肉计都敢用，你不怕没命啊！？」
她哭着打我，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嘿嘿一笑，说了活到现在为止最肉麻的话：
「为了你，死都值了。」
结果雯哭得更厉害了。
不到一个月，我就出院了，而杰也已被抓捕归案。
作为受害人，我被安排见了犯人一面，结果杰一见我直接跪了下来，一脸的痛苦面具：
「哥！你放我一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让我坐牢！」
我摆出一脸无奈，道：「兄弟，不是我不放过你，这次我不是原告，而是公诉机关负责起诉你。」
「那你和他们求求情啊！你给他们写个谅解书啊！求你了！大哥！亲爹！」
我看着警察把歇斯底里的杰拖回牢房，发自内心地感谢了一番警察同志，然后就出来了。
那天雯开的又是保时捷，她看我坐上车，问：「他惨不惨？」
「可惨了。」
雯的眉头抽动了很长时间，最后倚在靠背上长吁了一口气：「是么……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这段感情给她带来的阴影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消除的。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她却突然看着我道：
「可是他早晚要放出来，要是来报复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上次不是说要雇我做司机兼职保镖么？」
雯就歪着头看我，道：「什么价啊？还是十五万？」
「当司机就十五万，我还兼了保镖，不涨价的吗？」
她眼睛一转，突然就笑得特别调皮：「再给你涨个白富美行不行？」
我就装傻，往车外头看：「哪呢？哪呢？哪有白富美？」
然后她就踹了我一脚。
那天之后，我们就算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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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2-06-07 14:47 ·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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