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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尖锐的疼痛让我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奋力的推她。尖锐的疼痛让我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奋力的推她。接生婆说我要干什么，我看了眼那已经出来的一条腿，在看着已经脸色煞白的她。「就这小丫头，你看这模样，你抱走养个四五年卖出去当个童养媳绝对是好价。」我拽着她说孩子只是童养媳到时候能找回来的，每当这时候她总能稍微正常些。这些年我经常笑，可是发自内心的，这是第一次。我下意识的往前走的时候，姐姐身后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林颖眼神复杂的盯着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来源 | 知乎盐选

小妈
红男绿女：真爱没有结局
刚来的小妈长的极美，可是，我爸不喜欢我和她走太近。
他说外面买来的这些女人都贱的厉害，嘴里没有实话一心只想逃出去害死我们。
1
我叫林磊，第一次见小妈的时候我就被她勾住了。
她长的白净好看，穿的衣服很怪，上衣很小肚脐眼都盖不住，短裤也刚盖住屁股两条雪白的腿完全暴露在外。
我好奇的趴过去看，她却狠狠的把一口唾沫啐到我脸上。
「没见过女人么？」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尖叫，抹着眼影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嘲弄和以前被拐来的女人都不一样。
但是，却因为这一句话我爸一巴掌扇在小妈的脸上。
她扑通一下栽到了泥地上嘴里被带出了血，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染上污泥。
她瞬间就变乖了，甚至还挤出笑跟上了我爸。
她说，她很乖的，打她干嘛……
她嗓子绵软，不光是我爸就连旁边一起招呼的男人们都惊了一下。
这些年被拐来的女人不在少数，哪个不是刚来的时候像条疯狗一样的挣扎。
很快，我爸就拽着她的头发回了家，我听到小土房里小妈喘息的尖叫声和我爸不断的咒骂。
2
我没敢靠近只是呆滞的看着房门。
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爸是村里有名的人贩子。
村里所有的女人都要经过他的手倒卖来的。
而这次这个小妈是第三个了，前两个是我有意放跑的。
然而，我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断了一条腿。
但她们两个付出的却是一顿凌辱后在加上一条命。
我爸说这种贱人给她活的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
等我爸再次出来的时候，他拴着裤腰带命令我让我去看着小妈。
说如果这女人我在放跑他就打断我的另外一条腿。
等我进去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了个干净浑身上下巴掌印和牙印让我忍不住看了两眼。
而她躺在土炕上眼神讥诮。
「你老子完了还有你？呵……就算是买也不舍得买两个？」
小妈脸上都是泪痕，可是说的话却依旧是带着刺的。
她的手被绑在了身后，扭头都有些艰难，却并不影响她拿她那带着血丝的眼睛瞪着我。
我无措的摇头，但是看着她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却还是忍不住的脸红。
我赶紧到拉了件衣服盖在她身上。
「我不是……只是我爸让我看着你。」
她看我并没动她显然是楞了一下，缓了一会，她突然又开口了。
她说我能不能扶她起来。
我想了下转身扶她，却不想刚一扶，她身上我刚搭上的衣服就滑下来了。
大片的肌肤让我的脸火辣辣的热，我赶紧别开了头。
她却凑近了我靠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让我更加无措。
她说，她让我睡，我放她走。
4
我僵直了身子看着她雪白的身体暗暗咽了口唾沫，却还是赶紧站起来。
我拒绝了她。
不为别的，而是我就算放了她，她也跑不了，还要搭上一条命。
只是，我没有告诉她而已。
被我拒绝，她笑了，却带着眼泪。
她说是不是觉得她很贱啊？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等我爸再回来的时候因为小妈的反抗，这一夜，几乎声响就没个停止。
我在隔壁的房间给头上蒙了厚厚的被子，却依旧挡不住那声音。
小妈日日被锁在里面，有次路过的时候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到她浑身没有一件衣服就那样被绑在炕上，双眼空洞无神。
我面红耳赤的走开在也没敢过去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四天。
却在一天的清早改变了。
那天，我刚从地里干活回来，拖着一条腿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小妈。
我爸竟然没有绑她。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我爸还挽着她的手，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硬是挤成了花。
这一天开始，小妈没有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咒骂反抗，而是一天到晚都黏着我爸。
时不时的还找我聊天，聊天中她有意无意的问我各种关于家里村里的问题。
这突然的改变让我不解。
直到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天。
只是，这一切的平静都在那一天重新打破。
5
那天，我爸带着小妈说他们要去镇上。
我愣住了，村里被拐来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就算是表现好能不锁在家里的却也都是日日劳作。
哪里有带着去镇上的一说？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小妈说可不可以带上我。
我很久没去过镇上也很想去，但是我不敢说话。
我爸略加思索，说好。
到镇上的时候，小妈趴在我爸的耳畔说了句什么后我爸脸都红了。
但是却好像还是有什么顾虑的一直没放开小妈的手。
后来，小妈却突然自己开口说让我跟着她去。
我爸点头，去三轮车上先等我们。
小妈带着我进了一家用品店，我尴尬的走了进去脸却烧的厉害。
小妈坦然的选了几样东西，我的脸更烧了，只能转身走到旁边看着墙不敢回头了。
很久，半天都没有动静。
我尴尬的回头的时候，忍不住叫了两声小妈。
却没有回应，我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跑进里间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
我吓的赶紧出去寻找，迎面就碰上了我爸。
我说小妈不见了，他二话不说先对准我肚子上踹了一脚然后就开始让人开始找人。
而我躺在地上瑟缩着，困难的往起爬。
后来，
她被抓到了。
听我爸说的是她是从车站口拽回来的。
她是外地口音，司机一下就听出来了，他没发动车就在原地等。
小妈疯一样的在车里挣扎想要出去，门却反锁了，直到她被我爸拽着头发从车上拖下来。
因为车上司机的帮忙，我爸也提出了谢礼，而她变成了没有灵魂的一件商品！
6
看着她空洞流泪的眼神我胸腔不断的起伏，眼睛不自觉的发热。
我冲了上去，我说别那样对她。
却换来了我爸的一脚。
他一脚踩在我胸口咒骂我白眼狼。
恍惚间，我看到一直空洞的眼睛看向了我，她流泪了，却依旧没有表情。
这一次，她的待遇急转而下，我爸重新把她锁在了屋子里，锁链套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不得不趴在地上像一只狗。
我爸不许给她送饭，他说饿几天才会长记性。
我就只能半夜偷偷的给她送饭。
她却不吃，只是趴在地上她依旧没有衣服，眼神空洞像个木偶。
我说了很多话，她都没反应。
直到我说你想走吗？
她空洞的眼睛眨了一下终究看向了我，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告诉我她叫林颖，她才刚上大一，只是找一个兼职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回家，她爸妈会急死。
她哭着说了很多，我很同情她的遭遇，却也只能倾听。
我说如果想走，她必须先活下去。
后来，我爸气消了，他准她吃饭了，只是让吃的很少。
但是却还是会被我爸不断的压榨。
那些夜晚像是压榨她，却也是折磨我。
我几乎都是捂着被子入睡，才能让那尖叫声轻一点。
却终究还是在又一次去看她的时候，她受不了了。
她揪着我的衣服，当初明亮如琥珀的眼睛现在只有狰狞的血色。
她质问我为什么还不帮她逃走。
7
救她？我并没有把握。
我是个没用的瘸子怎么带走她？
她见我不回答疯狂的拉住了我，如同野兽一样的咬在我耳朵上。
尖锐的疼痛让我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奋力的推她。
直到有血滴了下来，她才松口。
她摸了摸嘴角看着手里的血又笑了。
眼泪混着她脸上的灰混再一起，她却笑的诡异。
我捂着耳朵跑回了房间，这一夜我一夜未眠，接连几天，我没有去看她。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是，也就是这几天，又发生了转变。
她怀孕了。
我爸知道后乐开了花。
这段时间她被重新解开了锁链，只是却还是锁在那小黑屋里。
知道怀孕后，她不吃不喝，我爸让我去送饭。
我进去的时候，她依旧是坐在地上，因为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所以异味很重，连她身上也是脏污不堪，在没了当初的模样。
她呆滞的眼神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冷笑。
我小心的把饭给她递过去，她却拼命的把用脚踢开，血丝密布的眼睛瞪着我。
她疯狂的笑：「你们都想让我生这个孽种？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她疯狂的笑着拿起旁边的碗用力的往自己的肚子上砸，。
我想要阻止，她却一口咬住我的手腕，直到出血。
她疯狂的咒骂着，提起那碗砸在我身上。
我不得已只能出去，透过那窗户的缝隙我看到她用拳头不断打着腹部，可是怀孕了的她却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一口饭。
她不断的打着，无力的侧躺在地上，黄色的胆汁从口里吐了出来带着血沫。
身体因为呕吐抽搐的厉害，她却笑的更加癫狂，甚至带着眼泪，即使无力，却依旧在笑。
我爸得知后，他让我熬了粥，每天弄来一个漏斗塞进她的嘴里像喂鸭子一样的给她倒进去。
她被呛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用。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
那孩子就是一直不掉，她慢慢的也不再反抗，可能是对于那孩子的怜悯又可能是真的饿不住了。
她开始好好吃饭，也变的安静了很多。
甚至有时候我透着窗户可以看到她温柔的摸着那隆起的腹部。
几个月后，她难产，我爸看了眼里面尖叫的人给接生婆说能不能拿刀把肚子划开！
8
我听得后背一寒，这一次，我冲了进去。
她浑身颤抖的尖叫着不断的努力，可是那孩子却是腿先出来的。
接生婆说我要干什么，我看了眼那已经出来的一条腿，在看着已经脸色煞白的她。
满床的血似乎已经有着不好的预兆。
我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那条腿，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她尖叫了一声晕倒了，那孩子也哭出声了，万幸，都活下来了。
我爸接过那孩子一脚把我踢得撞到门上，我疼的捂住头。
隐约听到他说了一句赔钱货。
但是，有了这个孩子后我发现她变了。
虽然她不去抱那孩子，也不会逗那孩子。
但是，她再不哭不闹了。
这样的日子我以为就是她的归宿，却不想，会被再次打破。
那天我爸却突然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他指了指那正在哭的小丫头。
「就这小丫头，你看这模样，你抱走养个四五年卖出去当个童养媳绝对是好价。」
他说那话的时候，一直呆滞的小妈抬头了。
她愣愣的抬起头一直呆滞的眼中有了情绪。
她突然起身一把将那孩子抱在了怀里，眼中满是惊恐。
「你疯了吗？这是你的孩子啊！」
她嘶哑的声音吼叫着。
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开口，一开口嗓子哑的厉害。
我爸过去一把揪住那孩子，小妈怕孩子被揪坏松了手。
「贱人给我闭嘴！生个赔钱货老子还没找你算账！白费了老子几个月的饭！」
他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小妈的脸上。
小妈的脸瞬间肿了起来，然而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的扑下了床，她抱着我爸的腿，眼泪成行。
8
「你放过她吧，我以后干活，我好好干活我养活她，她不用花钱的，你别卖她！我求你了，你给她一条活路吧！你不是要儿子吗？我给你生啊！你放过她！」
她卑微的哭喊着。
从拐来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卑微。
却不想我爸只是嫌弃的一脚把她踢开。
「滚吧！你以为你还能生？那天接生的都说了你这次弄的以后都生不了了！」
我爸一脚踩在小妈的肚子上啐了一口。
那天以后，小妈却变了。
她成日里抱着剩下的那个包被。
她说，对不起，妈妈没抱你别生气。
不哭，抱抱乖宝。
她疯了……
我拽着她说孩子只是童养媳到时候能找回来的，每当这时候她总能稍微正常些。
她说，我要找乖宝。
可是，即使这样，我爸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那天以后，我爸把她重新锁到了小土房。
只是这次，她被打扮的利索了很多，她的头发被整齐的梳好身上被洗了干净，除了深陷的脸颊以外，她似乎和当初一样。
我看着她，好像又看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模样。
一张油纸就是她所有的家当。
她被锁上了锁链，趴在地上的她在没有了尊严可言。
她……成了我爸牟利的商品。
刚开始，我还是会听到打骂声和她的尖叫声。
我恨自己懦弱无能，却无可奈何。
到后来，我在去看她的时候。
她抬起那空洞的眼睛看着我，赶紧挤出笑就去扯身上的衣服冲我笑。
她说不要打我……打了好痛……
她的疯言疯语，让我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我看着她通身的伤痕，咬了咬嘴唇。
我趴在她耳边告诉她，我会救她，会救她宝宝。
她迷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她说好……
9
第二天，我给我爸提议，我小妈长相不凡，在咱这这个价格都糟践了。
不如去镇上吧，给她多买几套衣服到时候不愁不赚钱。
我说，这叫包装。
投入不大，还回报高，比拐人强多了，到时候钱多了在买个小妈。
我爸难得没有打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还好他让我去上学了到底是有用。
后来，我们去了镇上。
几天的时间，小妈在镇上就有了名气。
我爸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给我小妈买了更多的好看衣服。
而我的待遇也随之提高，我有了自己的零花钱，甚至还拥有了智能手机。
却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候却出现了一场意外。
我爸租下的房子突然被警察包围，大家全部落网。
连同我和我爸一起，我们被抓进了局子。
可是这一刻，我却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一切本就该这样发展……
我坐在审讯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告诉警官这一切，都是我为了救小妈所以计划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惊动警察，才能在出村。
我是一个瘸子，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看到那么多的妇女被糟践。
我说的声泪俱下，看着警察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我说她太苦了，好好的大学生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请警察帮帮她吧。
警察眼眸中也多了几分的同情。
他们摸了摸我的头说好孩子，不用怕了。
就算是我爸进去了，也有国家资助我。
我点了头，正要起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女人开口。
她说，等一下。
我愣了下转过头，是小妈。
她语态平稳，眼睛冷静，看不出丝毫痴傻。
我愣了两秒，却很快就挂上了笑容。
我说小妈你终于好了。
她却冷笑的瞪着我。
她说，她还有不一样的供词要说。
10
我叫林颖，在被拐来前，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黑暗的地方，黑暗的人。
刚被拐来的时候，虽然那人渣侮辱了我，但是，林磊却告诉我他会想办法救我的。
他给我吃饭，还温柔的抱我，他说他喜欢我。
他还说，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这种感情。
他不想看我受苦了，他会心痛！
说来可笑。
我信了，我按他说的做了，我讨好那个人渣，做了多少我曾经想都没想过的恶心的事。
可是，他却是骗我的，他在我们去镇上的时候故意把我放走让我报警。
他告诉我，报了警后我就解脱了，他也就可以和我双宿双栖了。
我很感动，我觉得我真是遇到了一个好人。
我可真幸运啊！
可是，就在我报了警说地址的时候电话没信号了。
他说，让我先走吧，他爱我，会不顾一切的救我！
我好感动啊！
我想，我就算在不幸，却还有认识他的这一丝幸运。
可是，他却带着他们让把我抓回来！
他捂住我的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男人在我身上侮辱我践踏我！
而他，甚至帮忙按着我！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是被骗了！
被这个看起来最温顺的瘸子骗了！
我变成了他们赚钱的工具，恶心的一度想去死。
可是，我不甘心啊！
凭什么，我就得去死啊？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
后来，我怀孕了，我甚至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孩子。
我觉得恶心。
我想杀了那个孩子。
她是个孽种，本不该活着的孽种。
可是，他就是掉不了。
就算我打的肚子疼，不停地宫缩，也只是出了点血。
她就好像是钉在我肚子里，掉不了。
直到，五个多月，她胎动了。
我才知道，我下不了手。
她是条命啊！
她也是受害者！
十月怀胎，我生下孩子，我没有办法面对她。
所以，我没有抱她，没有亲近她。
她是人渣的孩子，却也是我的孩子。
如果我对她好，就是在对我肮脏的历史低头。
我知道她不该存在，可是，我不忍杀她。
可是，林磊他却为了逼疯我，挑唆让我的孩子卖了！
那段时间，我确实像是疯了，我浑浑噩噩，一心求死。
直到他挑唆他爸让我去卖，我突然清醒了很多。
我不能死，我要找到那可怜的孩子。
她是人渣的孩子不错，可是我想如果她能选择想必做猪狗也不会选在那个肮脏的村子里降生。
后来，我去了镇上。
我猜到了他的计划。
上次他就是想借着我报警，但是没证据。
那这次，想必目标一样。
我就顺着他，当个疯子！
反正……无所谓了……
最好人在多点更好……
对了，林磊，你知道为什么嘛？
11
林颖说到一半突然看向了我。
我冷着眼抬头看她。
「我得病了，身上生了疮！哈哈哈！那天我刚生了孩子你强暴我的时候我就有病了，林磊！哈哈哈」
林颖说罢再次疯狂的笑出声来。
我楞了楞，面前的警官盯着我眼眸复杂。
「林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警官声音低沉，我却冷笑出声。
「一个疯子的话怎么当的了真！她都疯了那么久， 她说她清醒了就清醒了吗？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我怎么会害我爸呢？那可是我爸爸！」
我低沉的说着，情绪激动的颤抖。
林颖被带了出去，但是背后刚进来警官却异常冷静。
他扫了我一眼，眼眸复杂。
「你是被拐的，想必你很清楚。资料我这都有，你们村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审讯过了。这次出租房里你有监控，也算有证据了。所有的犯案之人都已经审讯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都是受害者，你怎么忍心去伤害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警官语气平淡，却让我觉得讽刺不已。
我缓缓垂头，低低冷笑。
我笑的浑身发抖，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可笑……真是可笑啊……
如果……如果有人救我。
我何必自救啊？
我也不曾想让我这双手上粘上这么多腌臜恶心的东西……
许久，我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看着窗外的蓝天低低叙述。
我不叫林磊，我的真名叫徐家栋。
12
五岁的时候我被拐卖到这个村里，那时候和我一起拐卖过来的还有我姐姐。
我姐姐因为是姑娘被卖到了大城市，说是大城市姑娘值钱，比卖童养媳还价格高。
我记得那天我拉着她的手哭的很厉害，我这个爸爸一脚踢的我趴在地上把我姐姐带走了。
从那以后，他说我叫林磊。
最开始，我挣扎不同意，他打了我一顿把我丢到房间里饿了五天。
后来，我饿的头昏眼花，妥协了。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
我要离开！即使漫长的岁月让我忘了父母的名字姐姐的名字，但是，我却记得我自己。
最开始，我努力读书，我想考上大学就能出去找父母。
可是，一次意外听到我才知道我爸不会让我上大学，到一定年龄他就让我也当人贩子。
他面上是我爸，却把我当出气筒，成日打我。
我只能想别的办法。
后来，他拐来人说是当我小妈。
那女人傻的可怜，她说想跑。
我想了想，既然在村里没有人重视拐卖，警察也查不到。
那么，如果被传出去消息呢？
我告诉她我能帮她。
我挑了个我爸出去干活的时间告诉她，能跑了。
我装模作样的追她。
后来，她还是被抓住了，明明都已经快到镇上了。
我爸提着她头发把她抓了回去，然后出价三十块钱一个人让他们来。
我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压在她身上，有些看不下去。
但是那女人并没有怀疑我，她始终相信我，没有卖我。
后来，她自杀了。
死的时候还告诉我，谢谢我。
我愣住了，没想到会死人。
13
可是，我也明白了就算死人也没用，这里消息根本出不去，所以警察都不会来。
所以，在第二个小妈来的时候，我告诉她让他报警，但是我都想办法把她送到镇里了。
她还是没有报到警。
我没办法，和我爸去追她。
后来虽然追回来了，她却把我卖了。
说是我放走她的。
我爸打断了我的一条腿。
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估计他会把我弄死。
我以为，我在也没有希望了。
可是就是这个时候林颖出现了。
她刚来的时候和之前的那两个女人一样，都是咋咋呼呼的。
我不是很感兴趣。
但是，后来我就发现，她比前面两个稍微聪明一些。
只是，对于我的欺骗她也没有抵抗力。
我抱着她却不动她。
她就觉得我是爱她舍不得碰她。
其实，不然，我爸刚弄过的，我觉得好恶心。
下不去手。
她很聪明，我点拨了下，她就开始用尽浑身解数的讨好我爸。
我冷笑，却也高兴。
她还真是个听话的狗。
我离我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我能找到我家人了。
这一次，我们到了镇上。
在成人店的时候，我让她把钱给了店老板借来了电话报警了。
可是，才说到一半，该死的电话没信号了！
时间一点点没了，我知道，这次一定得在下点狠料了！
如果不够狠，就不会有人重视。
我告诉林颖让她先走。
她果然感动了，泪流满面的抱着我。
然后靠在我怀里说她一定会回来接我。
我冷笑，是吗？
14
一旦离开这个火坑后，哪里有傻子会回来？
林颖和我道别后跑了。
我也很快就去告诉我爸说她跑了。
我们都去追了。
我看到她在大巴车上跪在司机面前求司机开车。
我觉得可笑，她还真傻。
我们都是一起的。
怎么会听她的呢？
后来我爸上了车，他扯着林颖的头发把她拽下来，然后叫我扒了她的衣服，说是要感谢司机。
我扫了林颖一眼，脱下她衣服的时候她哭了。
不停的哭，她说我为什么骗她？
我没有回答她顺势捂住了她的嘴。
因为，我要回家……
很不幸，她出现的时机不对。
后来大家都来了。
我爸让我帮忙按住林颖。
我按住她的大腿，和手。
她不停地哭，挣扎。
后来人多了。
她也不喊了。
只是那双眼睛一直瞪着我，就好像恨不得撕了我。
她嘴唇微张，没有声，我却看懂了。
她说她要杀了我。
我觉得可笑，就凭她？
这次回去后，我爸更生气了。
我本来想继续第二步的，她却怀孕了。
我好几次看到她在打肚子，我想这样也好，否则太耽误时间了。
可是我看她疼的抽搐，却依旧没有成功。
那孩子根本没事。
没几个月她生了。
难产。
我听到我爸说把林颖的肚子剥开然后就可以把孩子拿出来了。
我一听这着急了，林颖不能死的。
她我还有大用的！如果她死了，我怎么出去！怎么回到父母身边！
我进去看着血腥的场面皱眉。
林颖躺的褥子上都是血，孩子的腿伸了出来，我想都不想一把就揪了出来。
只是可惜，那孩子没死。
我不希望这孩子活。
不好还好，是女孩。
这孩子不能留着，如果留着林颖就会认命。
15
到时候她如果认命了，我就没有退路了。
我告诉我爸反正是个女孩，就卖给别人吧。
他是个见钱眼看的，很快就同意了。
只是没有想到来带孩子当天林颖竟然反抗了。
我以为她对那孩子没感情 。
却没有想到她卑微的跪在那要那个孩子。
那一刻我多少有点动容，我甚至有点后悔。
但是，我要出去啊，我怎么可能让这种可能性出现。
在者，这个女孩无论在哪里她的命运都是一样的。
逃不脱的。
后来。
我爸把孩子抱走了。
家里只剩下了我和她两个人。
她哭的梨花带雨，小脸清透可怜。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反正马上就要送出去，倒不如好好告别一下。
这一次，她反应很大，她拼命的挣扎，可是她刚刚生产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
我粗暴的打了两巴掌她就迷糊了，等到完事后，她浑身赤裸的躺在炕上看着屋顶。
我爸回来了。
我说她勾引我，这一次，我爸彻底被激怒了。
打了她一顿后，我趁机告诉他反正不能生孩子了，倒不如去镇上卖吧。
到时候赚的多了岂不是什么都有了。
他同意了。
我很满意，我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这事情由我一手办，我爸跟着我，但是他不懂，我装监控的时候他说要那干啥。
我说着视频也能卖钱。
他才同意，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视频我在后来连了直播。
也是后来直播的时候瞬间轰动，引来了警察。
我说完抬头依旧带着笑。
我看着警察却冷笑不已。
「警官，我未成年。」我开口说的时候依旧笑的温润。
警官看着我的眼睛里都是鄙夷。
16
后来，我辗转了很久，找到了那个婴儿，我的 DNA 也登记入册了。
还有林颖，我去找过她一次，我想去道歉。
如果她愿意，我可以照顾她。
可是，她拒绝见我。
我也不觉得什么，孩子我本来准备送去给她，可是我听说林颖现在一直在做心理治疗的。
还听说她以前的男朋友现在日日守着她。
我看着怀中的婴儿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这个婴儿还给她，她这一生也逃不脱这个噩梦。
永远都会记得，当初的所有耻辱吧。
我抱着婴儿一起租了一间房间。
当初的事情判处的是缓刑，我并不怕。
我现在要铺好路，攒多钱。
到时候等到在见到我父母和姐姐的时候就可以给他们最好的生活。
那个婴儿，我给她取名叫安宁。
我希望她一生都能安宁，永远幸福。
不要像我满手污秽。
15
我们重新租了房子，我找了工作，一切都好。
但是我也并没有停止寻亲的脚步。
终于，在我去接安宁的一天，我接到了电话。
电话是派出所那边打来的。
他们说，我的 DNA 比对上了。
我兴奋的带着安宁就去了。
我坐在警局的时候，警察看我的眼神依旧很冷。
他是当初经手我那事的人。
「我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来了？」
我激动的像个孩子。
这是我渴望了半生的事情。
从小时候我就一直想着能够重回父母身边，重回姐姐身边。
那一切都是我的梦想，我一直坚持的信仰。
我激动的胸腔震动，照了照手机里的镜子确定衣衫得体。
这些年我经常笑，可是发自内心的，这是第一次。
警官冷笑的看了我一眼。
「马上就到了，可是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想要见。」
警官不阴不阳的一句话让我有点不明白。
但是随即他推过来的一份文件，却让我呼吸滞闷。
我爸妈已经死了，在找不到我们姐弟二人后就四处寻找后来郁郁而终了。
反而是我的姐姐这两年也在找我。
现在和我比对上的是我的亲生姐姐。
林依诺……
我虽然遗憾父母的离世，不过还好，还有姐姐……我欢喜的等待着。
直到身后响起声音。
「警官，我弟弟在哪？」身后姐姐的声音传来，她应该是跑着来的，声音很急促。
我高兴的回头，姐姐的容貌已经脱离了记忆里，但是我却还是眼泪翻涌。
「家栋……是你吗？」姐姐眼含热泪看着我身子轻颤。
「姐姐……」
我下意识的往前走的时候，姐姐身后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林颖扶着腰喘粗气。
我却楞在了当场……
姐姐赶紧擦着眼泪指了指林颖。
「对了，当初我从买家那跑出来后被孤儿院收了，后来被现在的养父母带大了。他们把我视如己出，这些年我没吃苦。对了，这是我妹妹颖儿，家栋，你也叫她姐姐吧。姐姐一会带你看姐姐的爸爸妈妈。」
姐姐说着这话冲着我微笑，眼中含泪。
我却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她的迫切样子让我颤抖的身子更加僵硬。
印象中拉着我手的姐姐此时就在我身边，我却恨不得自己在丢失的那天死在当场。
林颖眼神复杂的盯着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我迅速抱起身前的安宁。
「我不是林家栋，我搞错了。」我略过警察突然开口。
「这是你的孩子。找到了，以后……好好照顾她。」
我看了眼林颖丢下那句话就瘸着腿往出跑，跑的时候隐约还听到林颖的哄孩子哭声和姐姐喊我的声音，以及警官的声音。
我拖着瘸腿跑到了门外的天桥上，看着平静的河面。
警官说的不错，我不想见姐姐了。
我不配。
我拿出手机留下最后一个短信，放在了桥上。
纵身越下，清凉的风拂过我。
我在没有了遗憾，在没有了目标。
有的，除了悔恨，在无其他。
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我扎进河水，轰隆隆的水声涌入脑海，冰凉的水淹没了我。
好凉……
可是……我好轻松……第一次这么轻松。
番外 姐姐篇
又是清明，我带着安宁又来给你扫墓了。
「姨妈，舅舅就在这里面吗？冷不冷呀？」
「不会，这里有太阳又没坏人，很暖。」
「姨妈，你怎么哭了。早上你不是还在骂舅舅吗？你不是说都怪他吗？」
「安宁，我不是怪他，只是怪我，当初为什么会带着他走丢。」
家栋，我没怪你，林颖也原谅你了。
颖儿去世前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她说，她不怪你了。
你的手机我还给你，这个道歉，我没法替她接受，颖儿也去了，你一定替我照顾她。
她走之前说了，她知道，你只是太想逃走，只是太想找到爸妈。
我只是……怪我。
为什么那天……我非要带你出去……
如果，我们没丢，如果没有人贩子。
再或者我从买家逃出来的时候能清楚告诉警察你的位置……
我们……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我擦着眼泪缓缓放下那手机，手机上的短信依旧在。
上面写着：「姐姐，我不配。我对不起林颖对不起收养你的恩人更对不起安宁。姐姐，替我照顾好她们。 家栋绝笔」
我擦了擦眼泪，看了眼那墓碑。
「姨妈，不是说今天还要去看妈妈吗？今天买的菊花妈妈肯定喜欢！」
「好，安宁挑的你妈妈都会喜欢的。」
家栋、颖儿……放心吧，安宁我照顾的很好。
她的一生会如同你们期望的那样……
安宁无虞再无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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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2-07-21 18:34 ·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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