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月落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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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眼看着我身边的宫人内侍一个个被凌辱虐杀，我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在草丛之内，一边的册封使大学士顾泽安瞠目结舌：「娘娘，您怎可……」我甚至直接紧紧抱住那人的大腿，强忍着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带来的恶心，努力展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爷，妾求您了。」「你是在指责我毫无气节对敌军下跪吗？」我冷冷一笑：「可如今就连咱们的皇上都像个狗一样摇尾乞怜呢，更何况我呢？」顾泽安的端方严肃是出了名的，当年皇上外出宿妓，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谏言，只有他敢在金銮殿上指责皇帝。顾泽安努力地摇摇头，嘴里哼哼唧唧的，我通过他的口型努力辨别了好久，才依稀判断出他在说些什么。我出去一看，原来是皇后与太子妃不堪刚才牵羊礼的凌辱，上吊死了。他殿中的血腥气与油腻味混在一起，我忍不住咳了几声。「母后皇嫂高义，你该如她们一般舍生取义才是！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是我们大厉皇室的耻辱！」她抡圆了拳头捶打我，顾泽安起先还挡在我身前想替我挨打，眼见公主控制不住，他竟直接反手把公主抽在了地上。柔安歪着头，既害羞却又仿佛在期待些什么，却在目光落在顾泽安身上那一刻整个人大叫了出来。可我从前幻想这样的场景时，脑子里的主角是顾泽安。「我不该逼迫顾泽安自宫，我不该偷偷换了你的避子药，我以为这些可以留住你，可这些，远远吓不倒你，只会将你推的更远。」我不用再绞尽脑汁地去想如何让宗笺开心，不用担心会有大厉遗老来辱骂我不知廉耻，不用费尽心思去躲避宗笺大妃的种种明枪暗箭，比之前的日子舒坦多了。为我自己，为顾泽安，为才七岁就离开我远赴千里为质的修楷，为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